“死了如何样?死了就是罪!”姜黎也恼起来,加快了些步子,往山下去。那内心忽而又生出委曲,眼眶也不自发潮湿起来。
姜黎抬目看向山下的风景,绿树成荫,杂草丛生。草枝叶儿从身边蹭过来,拉动裙摆。偶尔被挂住了,还得哈腰给拨下来。她内心安静,开了口说:“虎帐里不是一向有些传言么,说沈将军在参军之前遭一个女人算计欺侮,成了满都城人嘴里的笑话,还几乎丧了命……”
卫楚楚这会儿已经躺在了床上,却还是死人普通,一句话也不说。阿香没辙,又叮嘱了几句,便和姜黎并其他几个女人三三两两地上山去了。
阿香一向感觉她们之间的干系奇特,但到底那里干系,她又说不清楚,也看不明白。之前姜黎一向杜口不提,这会儿难为操着平平的语气说了这么些,她天然追着问:“到底甚么恩仇呢?”
阿香听到这里,忙也回声,“能能能。”
阿香这就懒得跟她干脆了,自爬去床上躺下,嘴里念叨:“在这里,谁活得长谁有本领。等着瞧吧,没你想得那么舒畅。”
“好甚么?”有个女人不欢畅了,说:“那她不得爬我们头上坐着?这会子才来,就翻我们的东西,要这要那。若真哄住了沈将军,那还得了?”
阿香反按住她的手,转头看她,“真的没有了?我有些话想说,你莫要在我说到一半的时候不爱听,打岔畴昔。”
阿香便又语重心长起来,说一句:“我感觉,沈将军内心还是有你,没有放下。”
“你说当初要不是秦都尉那事,阿离这会儿还在沈将军身边服侍着呢。现在想想,多可惜。”
说到这里,阿香又想起一题目,转头去问姜黎,“沈将军,到底喜好过你不……”
姜黎正在哈腰捡柴火,这会儿春末时节,干树枝不如夏季里的多,对她们来讲实在不是功德儿。这小山上捡洁净了,怕还得往别处找去。她原没如何听身边的人干脆,这会儿叫出她的名字来,便直起家子疑问了一声,“嗯?甚么?”
阿香又是吸气,细心看着脚下的路,“只是感觉,仿佛过了好久了。”
“痛快了就走。”阿香便又勾上她姜黎的胳膊,再不提这茬,递了步子往山下去。
姜黎缓缓情感,不想理她,带着情感,自往山下去。阿香跟在她中间,又赔不是一气。一向快到山脚的时候,姜黎俄然停下了步子,调剂了一下情感,看着阿香开口就说:“你们都说是我欠沈翼的,我到底欠他甚么了?就算贰内心有我,一向放不下,我就得事事为他着想么,他跟我有干系么?在都城的时候他日日缠着我,是他乐意的,给我当牛做马,换着花腔讨我高兴,也是他乐意的!对,那会儿我是过分了些,但是到这里后他也欺负我了,匕首插在我心口上,我也几乎丧命,就算还了!我要去陪李副将军,他不让,是不是他把我扛回帐篷的?我真没想过要靠他,我如何会想着要去靠他啊?哪怕就是做婊-子,我也乐意。不过就是多睡些男人嘛,身子折腾坏了,该死也就死了,跟你们一样。好,他是将军,甚么都得听他的,那就听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