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消你费钱, 你说就是, 就当我给你赔不是。”秦泰目光闪闪, 姜黎思忖半晌，却还是摇了头, 道一句：“归去吧。”便抬手打起帐门进了帐篷。
姜黎裹着被子, 只暴露一颗脑袋来, 侧身看着翠娥, 忽问她：“姐姐，做那事是不是会有身？”
这就吓坏了，姜黎忙放动手里的汤婆子起家，急道：“快起来，别掉里头了。”
秦泰看着她，“你想……”
帐篷里不如沈翼那边的和缓, 姜黎进了帐就从速去床边, 解了衣衫往被子里一钻。帐里没有几个女人, 都往各处服侍去了。翠娥坐在灯下, 一针一线地做春衫。顿时就快到除夕, 过了除夕, 气候一日日暖起来，天然要穿到春日里的衣裳。
傍晚的时候闲下来，她坐在印霞河边的石头上，托腮看夕照。河面上有风，带着清冽冰冷的触感，在脸上擦来荡去。日头下了半截儿，照得山顶的雪更加莹白标致。这塞关没甚么好的，也就这一绚丽的奇景。
翠娥在手里的衣衫上打结扣，“我有些日子不煎了，阿香仿佛还煎着，你问问她，匀你一口。这药吃久了，就会吃坏身子。今后便是想怀，也怀不上了。”
姜黎被他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，傻眼了……
被角覆了些口鼻，姜黎说话闷闷的，“另有甚么今后，好赖活着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