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没完,沈翼咬完她胸前,又埋了首在她颈间,拉开她肩上的衣衫,一口又咬在她圆润的肩上。这疼痛比胸前的又狠恶些,直觉尖齿入了骨肉。姜黎不再叫出声, 死忍着骂了句:“牲口!”
人都瞧姜黎不幸,软着声儿说:“这又是头一次,不昏才怪呢。军中不是一向有传言,说沈将军早些年的时候遭人算计,绝了男女之事的心机,对女人起不起兴趣么?这么大了,亲也未娶,一向守在这西北塞关。这么瞧着,那里像是不能行事之人?”
兵士瞧她一眼,“将军帐里服侍了一遭,想是个没用的,这就倒了。将军还下了叮咛,不能叫她死了。你给我看着她,如果出了甚么事,我找你查问。”
秦泰听了这话急眼,狠瞪了姜黎一下,再看向沈翼,“将军听我一句劝,万不要留她在你帐里。我是为了甚么,你内心该当明白。女人和祸水,它不是一个东西。”
“是,将军。”这兵士忙地回声,而后抬脚出帐蓬,把姜黎送回西北那顶破帐蓬里。也不管里头是否有人换衣梳洗,直直打起帐门出来,往榻上一扔,站着四周瞧了一遭。
阿香拽了姜黎的手腕子,迫使她转头,盯着她道:“你现在不也是牲口一样供人把玩,你有血性,早些天如何不去死呢?你若死了,没今儿的事!”
兵士进帐,用那褥单将她裹起来,把她扛到肩上。心知这事儿蹊跷,却也不敢多问多言,只扛着这女人出帐去。倒是刚走到门边,听身后沈翼道:“看好了,不能叫她寻了短见。如果死了,拿你们是问。”
阿香偏不放,反而攥得更紧,说的话也粗起来,“你浑身高低都叫人捏遍了,全紫着呢,下头也叫捣肿了,还拿的甚么性儿?瞧你如许儿,只怕是早前仗着家中权势,好事做多了,这会儿遭了报应呢。要不是将军叮咛下来的,不叫你死,这会儿我非得送你一程。好赖话尽数不听,你当还像之前,谁都惯着你呢?”
人又都感喟,拿了针线来给阿香,“你帮着补起来,不补起来,明儿连丰富的衣裳穿也没有。”
这些话说得姜黎胸中肝火膨起,手上便更加用力甩阿香的手,然也甩不开。气极了,她俄然蹲下身哭起来,嚎啕如暴雨,气喘不畅。遭了难这么久,她一向汪满了眼泪给生生噙着,从没出声哭过。她一向在姜家大蜜斯和现在的身份间转换不过来,一向拧着本身。她曾经有多瞧不起别人,现在就有多怕别人瞧不起本身。那一点点不幸的自负在内心,折磨得她死去活来。
姜黎听得明白秦泰话里的意义,本来内心持着的与秦泰置气的心机,在话语末端处,消逝了洁净。心头愤怒顿消,继而生出一片冰冷之意。然后她便冲沈翼微施了一礼,低声道:“感谢沈将军顾念我,不过我确切没这个福分。还是让我归去吧,跟她们在一起,我内心结壮,也不必每日受人贬损。”
“不必了!”沈翼话音刚落,秦泰和姜黎便异口同声说了这话,非常默契。
人散了,阿香坐在灯下给姜黎缝衣衫。袄子都撕破了,呲出灰梭梭的棉花。一针一线地缝起来,叠好了放在她枕头边。阿香原就是爱管闲事的人,倒不感觉看着姜黎不让她寻死是费事事儿。便是将军没有叮咛,她也情愿尽这份心。
秦泰笑笑,又说:“还是留在我帐里吧,我们合得来,不过打闹玩玩,没甚么了不得的,不严峻。她若服侍你,我怕她把你气死。再说,你瞧她现在如许儿,毁了你心头那道白月光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