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头的话,阿香不想再说下去。她是个乐天派,就是晓得统统的事理,也不肯常想那扰心的事儿。她自顾吸了口气,瞬时就把这心机驱了,又找别的话与姜黎说,“我想起来了,我还得再叮嘱你几句,你若感觉有效,就往内心记记。我们将军是向来没找过女人服侍的,传闻是内心有暗结,对女人生恨,他向来都没瞧过我们这些人一眼。现在找了你,细提及来,好也不好。不好么,就是他这对女人的心机,没有温和蔼,不晓得轻手,也没有情味。好么,那就得看你本领。你把他哄住了,服侍好了,今后只服侍他一个,便是最好。”
“不必。”姜黎看她一眼,出声推让。她没有胃口,连碗里的清粥都是勉强吃下去的。
姜黎羞恼于他们身份的对调,忽说:“我甘愿服侍别个,也不肯服侍他。”
“你不晓得我跟他的事儿……”姜黎说这话的声音很小,在阿香打帐门的声音飘散而过。阿香没闻声她说甚么,拉了她进帐,握握她的手说:“早点睡。”
她从床上起来,撑着身材和精力的两重压套衣衫、理褥子。这些事情原都是家里下人做的,这会儿她也能自个儿做好了。理好褥子跟帐里的女人一起出去,到伙房讨要一碗晨起填肚的清粥。
那顿哭过了,姜黎也没了再折腾的心机。她看阿香更加腻烦本身,也找回些识相的心机,再不扭捏,让她牵着往前走。
【此为防盗章】 阿香从袄子兜里摸出几颗瘪瓜子, 搁在嘴里闲嗑, 尝不到几粒米仁儿的味道。她低头看着蹲在地上嚎啕的姜黎, 听着她从声急气短到渐渐歇停下来, 只剩下小小哽咽, 才开口说:“痛快没?痛快了咱就归去睡觉。明儿一早还得夙起, 成堆的衣服要洗, 可没甚么闲工夫伤春悲秋。”
姜黎一夜未眠,在身材的疼痛和精力的折磨中熬了一夜。眼睛看着帐外有阳亮光起,那种难捱的痛苦从心底泛出苦味,浑身也跟着难受起来。阿香在她背后轻推一下,叫她,“起来了。”
阿香对姜黎的事上心,催促着她往虎帐主帐里去。她不晓得姜黎和沈翼之间的故事,只当沈将军是个行事粗憨之人,非一心想让姜黎奉迎了他,不沦落到与她们一样的地步。
阿香笑,“怕有甚么用,该死的时候,想不死也不成。”
“仗着我甚么名头?”馒头塞在她手内心,姜黎垂目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