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洗过的长发还未干透,只松松地披在身后,脸儿带着微微的绯红,一如昨日情浓时帷幔裂缝乍泄的点点媚光。
太尉看了一会,渐渐地踱步出去。玉珠抬眼看到了他,正要起家见礼,可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过来,将那小猫儿拎着脖根儿提到了一旁的葡萄架上,任它慌乱着小爪子,在藤架间抓挠着,一边喵喵地软叫着,一边在葡萄架上晃起了秋千。
玉珠此时已经换过了衣衫,许是昨夜被他闹得太疲累的原因,竟然可贵的没有一门心机低扑倒在桌案上。而是趿拉着绣花便鞋,穿戴家居广大的裙衫,坐在葡萄架下逗弄着猫儿麻花。
尧暮野扬眉一笑道:“现在尧白两家交好,是世人皆知的事情,白水流又是白家内定的族长,他行事妥当,也算年青有为,若他不能为姝亭的夫婿,那真是难选第二个了。”
而尧暮野则撩起了裙摆,一屁股坐在玉珠的身边,然后独自拿才子的*当枕头,躺在了她的大腿上。玉珠有些哑然,不知太尉为何这般,却看太尉闭着眼,道:“替我揉揉额角。”
因为不知太尉要留下一起用饭,饭菜都是玉珠喜好的口味,是她在西北常吃的小食。
主食则是一小沙锅疙瘩汤,只是相较于平常百姓家简朴的做法,尧府的厨子天然是经心搭配这一碗汤的配料,切碎了的香菇,搭配着虾仁和贝肉,用骨头汤烧开。再加上用凉水调成的细细的面疙瘩,点入了香油和食醋,再加上葱花,看似平常,可一入口,美味便在口中伸展开来。
但是刚出了巷口,就瞥见了广俊王正立在一辆马车上冲着她招手。
听珏儿提及,才知那花是太尉摘下的,趁她熟睡时戴在她的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