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说完,男人喝道:“本官看上你是你的运气。你当家的不过是一军中莽汉,现在火线交兵,或许便已亡了。就算活着,本官一句话,便叫他立时死在阵前。你敢回绝本官,倒是不想要你男人的命了不成?”
当下撩起了巾帕,凤眼微斜道:“六蜜斯虽是女子,倒是雅士风采,还请白兄嘴下包涵,莫要被故意人听了,废弛她的名声。”
白水的神采微微一紧,明显没有推测尧暮野会破天荒地保护一个寄住在他府上,身份卑贱的小妇名声。
都城新近开设了几个汤池,一到休沐时候,官员们纷繁去汤池中温泡一番,待出了热汗,身材泡舒畅了,只裹着浴袍,喝上几杯佳酿,抚玩一番舞娘的跳舞,然后遴选中意的乐上一乐,也是别有一番兴趣。于之前的汤池里皆是婢女巴结不消的是,汤池中更有很多良家妇女,因为家中宽裕,来此替朱紫搓背赚些银钱补助家用,相较于那些浑身风尘的女子,这些良家别有一番偷别人之妻的滋味。
尧暮野本来沐浴以后,温泡得便倦怠上涌,此时独自躺甩了鞋子,解了发冠躺在了玉珠的床榻上,揉着头穴说道:“去!将房门关上,一会莫要奉告仆人我在此处,让我温馨地睡一会……”
因为前刚正在行军作战,加上太尉向皇上倡言行俭仆之风,因而都城的宴会突然少了很多。火线兵士浴血奋战,火线官员当然同仇敌忾,但是本来乐享的休闲放松的宴会俄然减少,让都城的高官闲暇时无事可做,常日里的休沐一下子也变得难过了,不免抱怨连连。
进了大门,墙内植满了疏竹绿树,一条小径在树荫中蜿蜒前行。尧暮野和白水流位高权重,倒是不想在汤池中碰到熟悉的官员,因而进了一个伶仃的院落。
白水流固然言语猖獗了些,却并没有厮混的意义,只是笑着用水瓢往头顶撩水道:“敬棠当真是被蒙了双眼,现在很多没听到你归纳出别的风骚。这么悠长的心系在一个小妇的身上,可不是尧兄你的气势,我见你甚是爱好那小妇,还当你改了口味,喜好这等良家的滋味,特地带你来此解闷,却不想还是没有猜准尧兄你的胃口。
幸亏都城人才济济,各自研讨高兴解闷的体例,相互交换,很快一种新的消遣在官员间流行开来。
掌柜闹不清此处产生了甚么,可听太尉这么一问,恐怕他狐疑本身是逼良为娼,赶紧说道:“回禀太尉,火线兵戈,有多量军妇因为生存有望便要自谋些前程,小人这里包银丰富,因此有很多妇人争抢着要来,小人可向来没有买卖人丁,还望太尉明察。”
尧暮野听到这里,心中怒意早已满溢出来,哗的一下站起,撩了白水流一脸的泉水,几步跨出水池,冲出院落。
两人一时无话,各自躺在玉床上静泡,俄然听到隔壁模糊传来男人的怒斥声,尧暮野微微皱了皱眉。
那位官员吓得魂不附体,赶紧下跪道:“太尉息怒,下官是喝多了,口出大言罢了……”
过了半晌,男人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,一阵阵呵叱传了过来“你既然到了这里,竟然还说不从?莫不是嫌弃包银不敷?又不是未婚的闺女,矜持作假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