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珠的手心微微冒汗。同时心内悄悄震惊,没想到这邪物竟是祖父之手!也难怪这位尧二少在萧家的府门前,言语那般的刻薄,想必是对萧家的愤恨由来已久了。
玉珠寂静地看了看,点点头道:“有劳女人了。”说完便渐渐举箸,夹了一根青菜游移地送入了口中。
不大一会的工夫,锦书便拿来了六女人索要之物,本来倒是一张薄薄的锡箔纸。不过六女人明显是嫌弃着它还不敷薄透,又用凿玉的小锤细细捶打了一番后,纤指折叠缠绕,卷成一团后,这锡纸较着硬了很多,她又将卷成细细一绺的锡纸卷塞进了锁眼里。
锡纸不似那些个锋利之器,不消担忧它会伤害铁锁内的玉锁心,进而锁死了构造。而这个薄软之物,进入狭小的锁眼里后,又能够跟着曲折的锁心窜改形状,进而卡住。
珏儿不疑有他,只策画着明日便分开这行馆。
玉珠向来面对极致的玉雕时,都是心胸虔诚地赏识把玩,而现在闪现在她面前的的确是一套可贵的佳构,玄铁为架,白玉嵌纹,再搭配上好的软绸为里,还真是个带有前朝遗风的高慢之作。更何况衬着这玉雕佳品的,乃是一副健美至极的身材。
就在说话的当口,锦书已经带着侍女们来给玉珠送食。此时已颠末端中午饭点,但是玉珠自从醒来,除了那几口酥茶外,还没有进食半点,以是闻到了饭菜的香气,实在是感到有些饿了。
侍女么端上来的都是小碟小碗,菜量未几,菜色却精美得很,就连灼烫的糖心青菜,也配以枸杞,摆布成了摇尾金鱼的模样,蒸蛋上堆砌着剁成了细茸的虾末。另有一块油亮见方的带皮扣肉,卤煮得甚是入味,模糊但是看到碗底铺的除了江南梅菜以外另有撕成细丝的菇。
她心内这般猜度,手上却不再游移,取来一旁托盘里的探针,半蹲在二公子敞开的腿前,一点点地探入了那藐小的锁眼当中……
“六女人,都道那位温将军风评不正,听了他的名字,耳朵都能怀了身孕,但是我却感觉这位尧二少更是邪气,如许都城里来的大人物,俱是带着些不端庄,女人你可要谨慎啊!”
尧二少有些惊奇地看着玉珠女人手里的物件,先前也是有开锁的妙手前来一试,但是他们惯用的都是铁钩铜丝,当听闻内里是玉制的琐心时,便都怯了手。恐怕本身一个不谨慎,便叫尧太尉一夕间与人间极乐天人永隔。
不过眼下,她最担忧地是这位尧二少过后的杀人灭口。当年的袁党祸乱,本是不干父亲的事情,可恰好父亲当时被人谗谄,帮人刻下了几尊美女,最后竟然成为了奸人发挥巫术的咒人,这才被卷入此中。
若说二少的那一双脚保养得宜,不似武夫的话,解开长袍扣子,暴露的绝对是习武之人才会有的纠结紧实。大腿苗条,腰线流利,绝对将那物衬得比祖父藏品丹青上的,还更有奢糜的气味。
玉珠悄悄抹了抹汗珠,心道:如果这位二少在请人开锁前,多一些和顺的色彩,少点冷硬的威胁,雷霆的手腕,或许他们早就想出解锁的体例吧?
二公子垂眼看着六女人头顶的发旋儿,重新顶的角度望去,能够看到这位六女人的额头也甚是圆润,超出两道弯眉,那弯翘的睫毛如同小扇普通,在靠近他腹肌不远处微微地扇动着,而那一点红唇微微吐出带着微热的香气,也仿佛在打着滚儿的朝腹部袭来,伴着一股热血尽数向下奔涌而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