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暴露笑容,志对劲满。
中间的客人接话:“这是当然。她也是世家以后,若非长辈犯了事,现在就是高门贵女,那里能让我们瞧见?”
薛如才下了台,到憩息室喝了口茶,听得传话,皱了皱眉。
看到薛如再次下台,明德楼内爆出喝彩声。
“不对吧,以往郡王来的时候,也就带几个侍从。”
一曲结束,温馨了好久,才听有人大喊一声:“好!”
这才爆出如雷的掌声,打赏的银钱流水似的奉上去。
“薛女人呢?”他第一句先问朱紫。
薛如搁了茶杯,淡定地起家:“无妨,她爱听就弹一曲吧。”
掌柜忙挤出笑容:“本来是郡王妃台端光临,小的有失远迎。女人稍等一会儿,小的顿时去筹办配房。”
合法掌柜憧憬之际,外头迎客的伴计慌镇静张地跑出去,口中喊道:“掌柜,不好了,不好了!”
“王……”掌柜神采顿变,“南安郡王妃?”
掌柜大怒,拿起帐册敲在伴计头上,喝道:“有事说事,甚么叫不好了?会不会说话?”
到了中午,薛女人要出新曲的事传遍南源,明德楼挤得满满铛铛,二楼的雅间订得一个不剩,一楼的大堂坐无虚席。
她仿佛晓得郡王妃要干甚么了。
薛如本日穿得素雅,天青色的衫裙,身上只要极少的佩饰,脸上一层薄薄的脂粉,神情冷酷。
掌柜斜眼看畴昔,并没有当真:“甚么事?”
明德楼现在买卖这么好,郡王都经常来帮衬,还能出甚么事?
“薛女人如此才情,怪不得王爷心心念念。我原觉得,会晤到一个狐媚女子,不料薛女人竟是这般分歧凡俗,叫民气怜敬爱。这一个多月来,王爷频频前来相会,与女人难分难舍。你们这般情真意切,我也心疼王爷,怎忍棒打鸳鸯?故而,特来请薛女人一同回王府。”
“来了来了,薛女人来了。”守在后园入口的帮闲喊道。
掌柜哈哈一笑:“好!过些日子,说不定东江那边也会来人,那我们明德楼的名声,可就真出去了。”
“这是谁?好大的场面。”
这要不晓得的,还觉得她是哪家仕女,决不会猜到是个伎子。
她也不说话,就那样悄悄福了一礼,大堂为之一静。
赞叹声中,薛如抱着琵琶上了高台。
郡王妃没在外头逗留,很快在侍婢的簇拥下,进了雅间。
听得这动静,大堂喧闹起来,客人们纷繁转头,往那头看去。
“恭喜掌柜,道贺掌柜!”
伴计笑嘻嘻:“已经传到外埠去啦!掌柜您瞧,那边的客人就是雍城来的,传闻薛女人在我们这,特地来见一面。”
掌柜摆摆手:“该恭喜店主才是。”
掌柜喜得直搓手:“好啊!薛女人出新曲,昔日能颤动都城,此次我们竟然抢了个先,明德楼的名声,说不准还会传到外埠去。”
自向来了薛女人,酒楼每天爆满,每天理账的时候,他都心花怒放。
伴计笑嘻嘻道:“在打扮呢!说是感激我们的热忱接待,今儿要弹一首新曲子。”
那边薛如才收了赏,眉头反而蹙得更紧。
掌柜的心提了起来。这位郡王妃向来重端方,等闲不到外头来,更不消说帮衬酒楼如许龙蛇稠浊的处所,怎的俄然呈现在这里?
本日这一曲过后,想必明德楼就会跟着薛女人的名头,传遍南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