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很快来了,传闻天子要他干的事,整小我都懵了。徒弟交代的功课他才刚看懂,就措置政务?他不会啊!
客岁底,镇北都护巴尔思俄然造反,趁着昭国公允乱的时候打击陪都,这才有了燕凌的救驾之功。
“召太子来。”
天子更加败兴,吃完了燕窝也不想干活。
燕凌却回绝了:“这回臣可帮不了殿下,这是奏章,我哪能随便看?”
过后,镇北都护府本来的属地由燕氏派兵镇守,但邻近陪都的一些财产被朝廷收回了,这几个马场就在此中。
等燕凌进宫,看到的就是太子咬着笔杆皱着眉头忧愁的模样。
他说话一贯舒畅,不过天子还是满心顺从:“如果没甚么首要的,你回了他们便是。”
眼看这一老一少愁眉对苦脸,燕凌忍不住道:“殿下,镇北都护府本来有几个马场,朝廷还没派人去领受吧?”
看着太子提起笔,卢太傅赶紧出声:“等等!”
“陛下。”张怀德向他见礼。
太子跟他抱怨:“也不晓得父皇如何想的,前几个月还嫌我功课不好,现在就让我批奏章。哎,要不你帮我看看?”
“他们说这几个马场荒废了大半年,要拨款重修。”
“那孤就驳归去?”
太子挠了挠头,指着奏章问:“可他们说,再不加税就没钱修堤坝了,如不趁着本年修好,恐怕来岁又会众多,到时候收成更加不好……”
燕凌在内心冷静地笑。
“是。”
太子丢开笔,接过橘子和他一起吃。
张怀德陪笑:“谁叫这天下离不开您呢!您是真龙天子,担着万民重担,不免忙些。”
“当然不能批!”卢太傅决然道,“殿下,百姓日子苦啊!您无事出城瞧瞧,离天子脚下不过十里之地,百姓就已经面黄肌瘦,衣衫褴褛了。这税如果一加,他们必定要卖儿卖女,日子过不下去了啊!”
这是下一份奏章的事,太子捡出来看了眼,点点头。
燕凌瞟了两眼,恍然大悟:“本来是陛下要批阅的奏章啊!”
“你不帮,孤都不晓得该找谁了!”太子期盼地看着他。
张怀德面露难堪:“陛下,这些奏章奴婢已经挑过了,都是首要的。”
太子看着他。
照燕凌的设法,这钱也好弄。凡是皇宫省一半开支,再动员达官朱紫捐上一些,多数就够了。再不然跟江北的蒋奕敲上一笔,起码加固的钱能够凑到。不过,这两个别例对天子来讲一个也行不通,前一个让他俭省,还不如一头撞死。后一个同理,蒋奕的钱那都是进天子私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