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可他远在都城,能对我们做甚么呢?”燕承淡淡道,“皇命进不了关中,顶多明面上受些压力罢了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又说:“我想,父亲也不会强求的。”
不过,他还是想提点一句。
燕承说:“余充心胸不轨,被杀了,端王企图篡位,被囚了。现在皇权又重新回到陛动手中,都城乱象渐止,局势安稳,这对我们何益?”
燕承无声感喟,终究摸了摸他的头:“这事今后再说,现在先想体例把你弄归去。你一日留在京中,父亲就一日不安。”
燕凌不平气,说道:“大哥,我们对于余充,是因为他企图暗害父亲!不足充如许的人在陛下身边教唆,要生多少事端,害多少人?这也是为了我们本身啊!”
燕凌这才笑开来,拉着他道:“大哥,你远行辛苦了,今晚给你拂尘洗尘!”
燕承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模样,慢慢道:“小二,你就没重视到一件事?”
燕承被他扑了个踉跄,差点没站稳。
“甚么?”
“另有另有,余充包藏祸心,也是她设想让他和端王对上,厥后还操纵这件事撤除了余充,栽赃给端王……”
燕凌放心了,一边拉着他往里走,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:“大哥你要来也不先写封信,如许我也好提早做筹办。现在甚么也没有,连院子都得叫他们现清算……”
燕凌抬开端,正色道:“大哥,我向来没想过当甚么天潢贵胄,本日我们燕氏所做的统统,是为了在乱世中保存一个承平的但愿。如果天下安定,昂首称臣又如何?真到了那一日,只能说天命不在我们,没甚么可惜的。”
燕凌昂首一瞧,果然是燕承站在那边,喜形于色地奔畴昔:“大哥!”
“父亲已有安排。”燕承简短答毕,转而谈笑,“你这半年过得很出色啊,后宫前朝都被你搅得一团乱。”
燕承笑着听他说,实在这些事信里已经略略提过,只是细节不好详说,这会儿他才晓得这位徐三蜜斯安排了这么多事。
燕凌听得眉头拧起,不由道:“话不是这么说,余充也好,端王也罢,他们在京复兴风作浪,归根结底不利的是百姓啊!父亲说过,天下不平,以是我们要平天下。如果我们为了本身的私利,就任由他们祸乱朝纲,那和乱臣贼子有甚么别离?我杀余充,并不是想做余充!”
不等燕凌辩驳,他持续道:“再说端王,你帮陛下清除反贼,今后我们师出何名?阿凌,你们做的这些事,看似处理了面前的危急,但后续走向对我们来讲得不偿失。”
“小二!”堂前传来熟谙的唤声。
兄弟俩大半年没见了,燕凌到了面前还不收力,直接往人身上扑。
“统统都好。父亲只是重伤,早就无恙了。母亲也没事,就是惦记你。”
“来看你啊!”燕承笑吟吟打量着他,伸手碰了碰他的头顶,“仿佛长高了。”
燕承戳了他一下:“现在才想到要拂尘,小没知己的!”
燕凌怔了下:“但是陛下他……”
“别担忧。”燕承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,“是父亲叫我来的,该接你回家了。”
“小二,你就不担忧皇权安定,到头来我们落得一场空吗?”
到了昭国公府,燕凌滚鞍上马,把缰绳扔给门房,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台阶。
燕凌一愣:“大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