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承吃了一惊:“娘娘与家母……”
“只是一个称呼罢了。”
皇家赐婚,只是为了好听罢了,赐的那些礼品不在于贵重,只在于意义。但面前这些东西,明显是用心遴选了的,整整三箱,不但贵重,还很合适。
两人碾药的碾药,配香的配香,贤妃时不时指导几句,又提及少时与昭国公夫人的趣事,屋内其乐融融。
大宫女近前禀道:“娘娘,燕世子来了。”
不过比干坐着好,那样实在不像话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贤妃随便一指,“坐吧!”
宫女领命而去,未几时返来复命:“回娘娘,陛下赐了几道菜,请您好好接待燕世子。”
“你的未婚妻,是齐郡谢氏的长女?”
这是让他坐劈面?燕承回道:“多谢娘娘厚爱,这不太合礼数,臣还是站着吧。”
燕承很不测:“母亲偶然提及闺中好友,非常思念。只是臣一向不晓得,本来娘娘就是故交。”
内侍领着燕承到了贤妃宫中。
随后便有两名宫女上来,给他系上袖子,又拿来药钵放到贤妃劈面。
燕承回声是,随她进入次间。
贤妃微微一笑,领着他进入偏殿。
一进屋子,各近似香似药的气味缭绕鼻端。燕承抬开端,瞧见了坐在桌旁的贤妃。
听他这么说,贤妃有一瞬的怔忪,很快又笑了起来,语气随和:“你不坐也行,那就帮本宫干活吧!”
贤妃含笑申明:“你母亲少时曾在京中长住,与我们一处长大,说是自家姐妹也不为过。”
贤妃点点头:“闲来无事,制些香膏自用,燕世子不会嫌弃这是女人的活儿吧?”
用过午膳,贤妃才说到主题。
“如何会?”燕承含笑,“臣母也会调香制膏,我们一家人用的驱虫香、面脂都是臣母制的,臣在家中亦经常给母亲打动手。”
说罢,她转头叮咛宫女:“你去跟陛下说一声,本宫想留燕世子下来用膳。”
“见过。”燕承想起当年相亲的场景,目光和顺下来,“是个很好的女人,臣没有甚么不对劲的。”
“你见过她吗?”贤妃侧头看他,猎奇地问。
燕承口中谢过,脑中闪过一个动机,在内心幽幽叹了口气。
眼看到了饭点,贤妃说道:“中午留下来用膳吧?瞧我,叫你来本想问一问婚礼的事,给说忘了。”
“好。”她柔声说道,“你考虑得如此精密,本宫就不孤负你一片苦心了。”
贤妃便道:“你瞧,陛下同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