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一边吹着口哨,一边闲逛悠地去小解了。
“你返来的时候可有留意追兵?”
大当家神采一变,猛地站起,把游方郎中甩得一个踉跄。
王大眼认识到这伙人身份能够不简朴,跟他下山的一群兄弟已经交代了,他如果不及时上报,转头大当家定会剥了他的皮!
“你来的不巧,”那游方郎中一边清算药箱,一边慢吞吞地说,“大当家刚才被人刺了一刀,表情坏得很。”
他这一问,王大眼“扑通”跪下了,颤声禀道:“大当家,小的该死,路上碰到了一个硬茬子,兄弟们都……”
“当然是在做新郎了!”那山贼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就算有事也等明天,别这么没眼色。”
不得不说,自从跟了大当家,他们的日子好过量了。每月都能收到四周百姓的供奉,那些之前不敢招惹的大商队也都乖乖上交买路钱。前阵子营田县乱起来,他们趁机抢进县城,发了好大一笔财。
但他不敢发脾气。当初他们这些人只是一群不成气候的二流子,多多极少犯了点事,实在没处可去才落草当了山贼,常日只敢抢抢路过的布衣商队,混口饭吃。
大当家骂了一句,喝道:“来人!叫他们调集!十足调集!”
王大眼心不在焉地听着,心想,再水灵的蜜斯,还能比得过他明天见到的阿谁?
王大眼赶紧回道:“长得都雅极了,小的从没见过这么仙颜的小娘子。但是凶得很,一脱手就是连珠箭……”
王大眼驾着马一起疾走,直到钻进山林,前面再也看不到追兵才松了口气。
厥后大当家来了,他部下固然未几,但个个都是见过血的狠人,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。在杀了几个刺头后,这盗窟就归了他统统。
脸上横着一条刀疤的男人神情阴沉地坐在床边,一个劫道时趁便抢来的游方郎中正给他包扎手臂的伤口。房间里乱糟糟的,地上都是碎瓷。甚么水灵灵的蜜斯,底子没瞧见。
“留意了,小的进了林子,他们没跟上来。”
明天不晓得有甚么丧事,寨内灯火透明,聚义厅闹哄哄的,仿佛正在开宴。
喧闹中,一间暗中陈旧的屋子里,脸颊红肿破皮的小女人被惊醒,吃力地问:“锦书,内里如何这么吵?产生甚么事了?”
“大、大当家……”王大眼喏喏唤了声。
王大眼内心担忧本身的小命,没心机跟他多说,含混地应了声,快步跟了出去。
王大眼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,一张嘴牙齿掉了两颗,鼻血也涌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