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夺得盗窟,那我就有了根底。”见她恭维,楚九公子起了谈兴,侃侃说道,“那些山贼罪孽深重的杀之,杂役等降之,我再将盗窟修整一番,便可招兵买马。有人,有钱,又有了驻地,夺得县衙只不过是时候罢了。”
听她出声,赵六公子表情甚好,风采翩翩地起家回礼。
徐焕略一停顿,缓声说道:“实在这道题,是实在产生的事。诸位或许不知,邻近的营田县几个月前遭了事,流民是以涌入南源,给老夫出了好大一个困难,故而将此事提出,与孩子们细细参议,叫他们晓得人间炊火。两位公子所言各有事理,倒比家中几个孩子强些,高门世家,果然非同凡响。”
徐吟点点头,又问他:“那你要如何清算呢?”
“楚九公子,”徐吟率先问道,“你第一步为何挑选剿匪?”
简朴来讲,就是他太抱负了,这体例底子落不到实处。如果连第一步也不成,那前面整兵剿匪也就无从谈起了。
听到这里,楚九俄然明白过来。他觉得徐家出这道题,是要抢地盘,生长本身的权势,没想到忽视了最关头的点。
徐吟笑着点点头:“然后呢?”
徐吟已经转头去问了:“父亲,你做过县令,感觉赵六公子的体例如何?”
楚九公子脑筋里浮想连翩,越想越是镇静,迫不及待想跟徐吟好好交换一下方才的贯穿,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张口,她已经转向了劈面。
“我父亲是刺史,”徐吟持续说道,“奉圣命一方牧民,是天子之臣,是百姓之父母,所镇的是奸邪,所行的是教养,若与山贼为伍,毕竟不是正道。”
他倒是诚恳,除了第一步抢占县衙,前面都是堂堂正正,按部就班地来。看起来不敷机警,但胜在稳妥,听起也很可行。
到底是个少年郎,得她嘉奖,不免暴露几分得色,谦善道:“不过纸上谈兵罢了,三蜜斯不嫌弃就好。”
楚九仓猝辩白:“这如何一样?我占得盗窟,并不去掠劫,也不逼迫百姓,他们自能够安居乐业。”
徐吟微微一笑:“这题说的是,如何规复朗朗彼苍,楚九公子第一步挑选剿匪,虽则道义当头,可你后续做的事,仿佛与那些山贼并没有两样。”
“两位公子才学出众,这前面的题我们就不消多说了。”
赵六公子也被否了,文武两重磨练,竟无一人通过。
“赵六公子。”
楚九一愣:“这”
“我们就来会商会商最后一题吧。”徐吟悄悄抽出两张答卷,令小满交还到他们手上。
江越一旁听着,阴阳怪气插了一句:“那徐刺史如何做的呢?说出来也让我们小辈学学。”
两位公子均矜持地一笑,猜灯谜、默典范,对他们是小菜一碟,自不成能出错。
徐吟接着道:“只是小女有一个疑问,还请楚九公子解答。”
楚九被问住了,以是这是出局了吧?现在五位候选人,只剩下他一个。并且楚九犯的错他并没有犯,只要好好答了,那么明天的赢家就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