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州使者大气不敢出,盯着这父女俩。
这份圣旨一暴露来,局面又和先前分歧了。要晓得,伪帝的元妃早早归天了,膝下也没有嫡子,倘若徐氏肯投诚,那就有能够成绩泼天繁华。
说着,外头第二个不速之客来了:“甚么招亲?徐刺史,你家另有第三个女儿要嫁人吗?”
宴席上起了轻微的动乱,世人齐齐往外看去。
入宫伴驾!本日不止四家争婚,连伪帝也在打徐三蜜斯的主张!
徐安大怒:“你胡言乱语甚么?”
胡将军再三厉声:“徐焕!你这是要抗旨吗?”
全场温馨,没有人回声。
这人间事,名分当然首要,气力更加首要。倘若他铁腕弹压,当真把这皇位坐稳了,天下垂垂归心,那就不再是伪帝,而是正统。
徐焕先前说的圣命,那是端王谋逆之前,被江越这么一曲解,好似徐家用心难堪求亲者,就是为了让女儿攀高枝似的。
“诏令在此,南源刺史徐焕接旨!”
霹雷一声,世人耳中仿佛响起惊雷。
现在,伪帝拿这至尊繁华来拉拢,徐家会承诺吗?如果不承诺,是不是就翻脸了?
徐焕微微含笑,终究开口:“敢问将军名讳位阶?份属哪一卫啊?”
已经撕破脸皮,江越也就不装了,哈哈笑道:“要不然,徐三蜜斯选一个啊!你们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招亲,总不能是玩弄我们吧?”
一墙之隔的内庭,长宁公主猛地攥住帕子,神采惨白地看向门口。
当然不能回声了,要晓得这个所谓诏令,出自伪帝之手,他们如果应了,到底是认他还是不认他?
江越一点也不着恼:“莫非不是吗?不然徐三蜜斯一个闺阁女儿,岂有亲身现身与我们等比试的事理?论身份,凉王殿下最高,应下了就能当王妃;论家世,赵六公子最清贵,四世三公百年富强;论身份,楚九公子为河兴王爱子,不管如何也是高嫁;最最不济,另有我这个充数的,到底也是龙镶卫中郎将。不管挑捡哪样,我们四个里总能挑捡出来,可徐三蜜斯恰好一个也不要,除了另有所爱,还能有甚么解释?”
世人不由将震惊的目光投向徐氏父女。
这些人身上穿的清楚是禁中的铠甲。如何回事?该当保护都城的禁军如何会呈现在千里以外的南源?并且听刚才那话,此人来势汹汹,是伪帝要对徐家脱手吗?
“你”徐安本就不擅口舌,被他气得七窍生烟,却口拙驳不出来。
他一边笑着,一边刻毒地说道:“徐三蜜斯先前在京中半年,传闻经常出入端王府,说不定当时就相中了端王吧?”
长宁公主回过神来,颤着嘴角低声说:“就是他,追杀我的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