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沉默半晌,同时堆起假笑:“一起?”
宴席一结束,使者们便返来办理行装,各家进收支出,非常繁忙。
赵六公子心有所悟。河兴就在南源之侧,位于关中与东江之间,如果自家能与河兴王府交好,便可辖制一二。
谋士接了帖子看过,眉头挑得高高的:“早晨?这么急?”
唉,河兴是中州之地,原不输他们甚么,但这两家一家武德强大,一家物产敷裕,反而中州比年战乱,好不轻易略安定些,这两家一结合,河兴独木难支啊!
楚九公子打起精力,问:“各家风向如何?”
此番来求亲,兄弟多有酸言酸语。如果成事,助父亲夺嫡,那今后他就是孙辈第一人。可现在失利了,能够猜想归去会被如何嘲笑。
现下关中还和南源联了姻,乃至直接与东江结了盟,那赵氏另有得玩吗?
“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昭国公,真是”楚九公子点头感喟。他晓得这门婚事抢手,只是来的时候没见着昭国公府的使者,还觉得敌手就是赵六和凉王,哪晓得另有黄雀在后。
赵六公子无语了一会儿,忍不住抱怨:“这个燕二,用心来夸耀的吗?”
赵六公子沉默半晌,说道:“我们漳州难了。”
伴同前来的谋士知贰心中不快,笑着说道:“徐焕先前多数还在张望,目睹伪帝出来搅局,便顺势应下了燕家的婚事。这是好事,也是功德,燕徐两家结了盟,但成了伪帝的眼中钉,咱家能够退居火线,坐收渔翁之利。公子固然没能谋下这门婚事,却为家属立了功,公爷必然欢乐。”
“都在清算行李,筹办过两日出发了。徐家倒是风雅,回礼甚是丰富。”
门还没迈出去,外头来报:“公子,燕二公子送帖子来了。”
谋士缓缓说道:“燕徐两家婚事已成定局,那么关中南源东江就成了连势。”
“公子能够提早做些筹办。”谋士昂首看了眼劈面,“河兴是中州要地。”
“是。”谋士附和,“公子还是去看看的好。”
之前在生辰宴上,燕凌说要作东赔不是,可谁都没把他的话放心上,这不就是句客气吗?谁想他还真请了,并且当天就请,如此雷厉流行,叫人不晓得说甚么好。
赵六公子愣了一下:“甚么?”
赵六公子悚然心惊。
说到这里,他手指沾上茶水,在桌上悄悄划过。
赵六公子从善如流,叫主子出去重新梳洗一番,待入夜下来,便出门赴宴。
听他这般劝说,赵六公子总算散了心中那口气,无法地坐下来,说道:“只能这么想了,这门婚事再好,为了它跟伪帝对上就亏了,但愿归去祖父不要见怪。”
听得声音,他回过神来,一边接着泡茶,一边意兴阑珊地问:“外头如何样?”
也是,虽说南源权势不小,但如果是以跟伪帝对上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澜园。
谋士笑道:“公子,这个燕二决非大要看到的这般夸大,他千里奔袭巴尔思,勇武过人。并且,他去都城明显是当人质的,却成了太子亲信,还颇得圣宠,必然极有战略。”
楚九公子点点头,南源这些年管理得好,徐家真不缺这点钱。
提及昭国公,河兴顶多顾忌人家武德强大,漳州却深受其苦。
“谨慎看好吧。一则,燕徐两家联婚,再加上东江王府,几近就是半壁江山了。但是燕二硬扛着伪帝抢了婚事,昭国公已经成了出头的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