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焦心着,外头俄然喧华起来。他们谛听了一会儿,本来是流民传闻刺史赏了流水席,从速过来讨吃的。
禁卫听得额头青筋直跳,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成果了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,但是一转头,看到正在慢吞吞啃着馒头的上官,又忍下了。
那小吏斜着醉眼,笑着说:“赏了啊!就在吏房里呢!他们都抽暇去吃,就你们傻乎乎守着。”
“那就多谢江公子了。”
江越获得想要答案,微微一笑,轻声说:“胡将军信我,必然不会悔怨的。今晚恰好有一个机遇,燕二请了燕赵二家,我们说不准能立一个更大的功绩”
“胡将军莫急。”江越温言细语,“我奉都督之命,是来帮手你的。毕竟我们都为陛下办事,原是一边的。”
说完,他还真就走了。
“谁说要擅离职守了。我们不是有两小我吗?分一小我去拿,不就行了?”又拉住阿谁小吏,“哥哥可愿陪我们等一会儿?我们身上有差事不能喝酒,到时只能请你帮手了。”
目睹人多混乱,卫兵不得不出去保持次序,大声喊着:“流水席不在这儿,你们去刺史府后街!不要挤不要挤,再挤就抓起来!”
屋里骂骂咧咧好一阵,到底没耐住饿,拿走了搁在窗台上的馒头包。
衙役陪笑道:“对不住,怠慢了几位爷。可衙门里只要这些,还请姑息姑息”
算他们运气好,本来遵循打算会杀几个保卫,亏他们馋嘴,省了很多事。
喝完水,他擦了擦嘴巴,话含在嘴里说:“大事要紧。”
胡将军头都没抬,啃完了干巴巴的馒头,接过另一个部属递来的茶壶。因为茶盏已经被他们摔没了,只能就着壶嘴喝。
甚么活力啊,摔碗啊,骂人啊,满是做给他们看的,乃至连白日的逼迫也是一场戏,他们真正的差事是这个。
“都督不晓得,只叫我来帮手罢了。是我白日瞧出来的,将军并非无智之人,怎会没头没脑冲上去?”
待到一群人或者从屋顶,或者从窗口摸出来的时候,那保卫还在路口跟小吏闲谈。
只是到了府衙核心,他们又碰到了费事。先前那保卫说围得跟铁桶似的,竟不是虚言,里三层三外层的卫兵,他们不管如何也寻不到空子。
“我说呢,如何没瞧见他们巡夜!”一个保卫忿忿道。
目睹对方抄起茶盏掷过来,衙役眼疾手快,闪身退出罩房,外头的保卫“咣当”把门关上了。
两个禁军便闭嘴了,各自啃了两个馒头,随后架起椅子,躺下来歇息――中间不忘骂上两声。
不趁早把差事办完,怕明天刺史府有了应对,到时候就办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