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这个,先前那位看看摆布,抬高声音:“你说徐氏到底打甚么主张?真要跟都城那位翻脸吗?”
长宁公主眼睛一眨,泪花浮了出来,声音带了哽咽:“但是她做到了,乃至连钓饵都不叫我去做。”
那边有连绵起伏的山,蜿蜒不尽的河,另有金色的麦浪,袅袅的炊烟,这是她在宫里向来都看不到的风景。
世人昂首,瞧见一名样貌斯文的中年男人含笑走过来。
正说着,那边车马一辆辆驶过来, 由徐至公子亲身相送。
又一支车队看不见了,长宁公主收回目光,一边饮茶一边笑道:“看大好国土。”
“是楚九公子和赵六公子。”有人恋慕地说了一句。
第二日燕凌便带了亲卫,循着线索摸到翅膀藏身之处,把人全数清理洁净,找回了昭国公府被劫的礼车。
在季经的安排下,各家使者有序上路,各自分开南源。
“咦?竟有这事?”
看着这一幕,有人感慨道:“徐家甚是刻薄,这一趟不算白来。”
这时,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号召声:“季总管。”
“这是当然,那天早晨,两位公子刚巧去刺史府赴宴,差点被贼人刺杀,是燕二公子脱手相救,这交谊哪能不平膺在心。”
长宁公主“嗯”了一声,顺手接过杯子,视野未曾稍离。
这是刺史府的总管季经,深得徐焕信重,说是一号亲信也不为过。
另一边,各处使者筹办回程了。
世人天然一番客气,内心想,徐家起势虽晚,家教倒是真不错,还真没甚么可告状的。
所谓一不做二不休,既然杀了胡将军,那其别人也不能放跑了。
总之,把柄被人抓住, 这暗亏伪帝只能咽下去。
刺史府的角楼里,长宁公主正在了望风景。
“这如何算翻脸?”另一名老于油滑,深知其中关窍, 说道, “来的是贼匪, 又不是真的天使,都城那位莫非还能下旨降罪?”
“以是说, 这是教唆?”那人如有所思, “让蒋奕对上都城那位?不至于吧, 蒋奕那样的老狐狸能入彀?都城那位也不会信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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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名来宾点头:“可不是?回礼非常用心,颖中缺秋种,便送了几车的秋种,瞧颖中那位笑的,怪不得他们唯徐氏马首是瞻。”
很快到了城门,车队临时停了下来, 两位公子下车叙话。
蒋奕中不入彀不首要,都城那位信不信也不首要, 归正徐焕这么说了,事情就这么定性了。天下大肆传播,这事便成为两边皮肉中的一根刺, 今后说不得就离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