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承亲手给董国舅奉了茶,挥手让内侍下去,二人独处。
董国舅想着想着,神采渐突变了:“莫非……”
“周边?”燕承很感兴趣的模样,“娘舅说的是京畿那几个县吗?”
最首要的是,他现在不能打草惊蛇。燕承还是太子,明德帝态度不明,他怕给姐姐和燕凌惹费事。
可惜董国舅人单势孤,挣扎得狠了,对方不耐烦起来,干脆一个手刀噼晕。
燕承又问回刚才的题目:“娘舅去哪儿?要不要我捎上一程?”
董国舅只得应下:“那好吧,阿承。”
董国舅含湖地说了一句:“能忙甚么?还不就那点事儿。我们家迁返来了,财产天然要带返来。”
“甚么?”董国舅神采大变,勐地站起。
长随回道:“是过路人,事发今后跑了,官府没截到人。”
“这不好……”
两人一起说着,车驾出了城门,燕承命人停下:“娘舅,我还要转道去虎帐,就送到这里了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还真会商起来了。
长随满脸惭愧:“小的无能,没叫人看好他。”
吓死他了,俄然问甚么凤凰镇,差点觉得燕承晓得了。这小子到底甚么环境,本日瞧着神态无异,难不成他也不晓得本身的出身?
甥舅二人告别,董国舅登上本身的车,脱力地瘫在坐位上。
“老爷,不好了。”
正想着,一辆车在中间停了下来,车窗帘子掀起,暴露燕承的脸:“娘舅,您去哪儿?”
那是不是申明,另有人晓得这件事,以是他一查柳家就脱手灭口了?
“唔唔唔……”董国舅冒死挣扎,目眦欲裂。
“凤凰镇传来的动静,柳九郎吃醉了酒,跟人争风妒忌,被打死了!”
别说,东宫的车驾,便是他再有钱也不能比,毕竟规格在这里。座椅既香且软,点心茶水一应俱全,车上另有内侍听候调派。
董国舅大惊:“你是甚么人?想干甚么?快泊车,我要回城!”
董国舅没推测这出,但他是真不想跟燕承相处,忙道:“真不消,转头他们就把车赶过来了,没得迟误你。”
不对,他刚开端说的是几个县,凤凰镇倒是部属不起眼的一个镇,为何燕承会伶仃提起?恰好是凤凰镇,不是别的甚么镇。
“娘舅都购置了哪些财产?我克日在学民生,正需求体味这方面的环境。”
燕承哦了声,又问起别的事来。
可这件事如此奥妙,另有谁会晓得内幕呢?
连太子不是皇后亲生这类事都能产生,他现在一点也不敢幸运。
但他手还没碰到,就被抓住了。
他第一个思疑明德帝,但很快否了。是明德帝本身叫他查柳七郎的,如果感觉不对,叫停就是了,犯不着费这个事。
但他喊了几声都没人应,董国舅发觉到非常,伸手去揪那长随的衣服。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董国舅没法再回绝,只得应下来,上了燕承的车。
“娘舅都在忙甚么?上回碰到舅母进宫,传闻您克日经常不在家。”
说着,他昂首问:“对方是甚么人?可查过了?”
真是想甚么来甚么,董国舅吓了一跳,很快平静下来,施礼道:“殿下如何在这儿?今儿不忙吗?”
只是这么一来,就有一个题目摆在面前。如果柳九郎真是被人灭口,究竟是谁干的?他查柳家人的事被晓得了吗?有人不但愿他查下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