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得对。”
崔氏晓得慧能意有所指，回礼道：“多谢大师。”
阿常出去今后，崔氏坐在嘉柔身边，细心检察她脖子上划出的伤口，取了药箱过来。
崇圣寺有很多禁地，王府的人不便利到处走动。用找猫为借口，也能让他们将寺庙的边角都搜一遍，确保不会再有人藏匿。
崔氏摘下帷帽：“大师有话无妨直说。”
“长安那些世家大族, 最看重家世出身。郡主许婚的是个续弦的儿子, 身份上本来就低人一等。并且那位郎君仿佛体弱多病, 没有功名在身。云南王在南诏风景，可到了长安那种处所，倒不见很多招人待见，嫁畴昔有她好受的。”
“阿娘，天气不早，我们该归去了。”嘉柔出声提示道。
“可再如何说，那也是王谢的儿媳，我恋慕都恋慕不来的。”顺娘讪讪地说，“而我大略只能在南诏的那些氏族内里挑一个庶子嫁了。”
府兵面露难色，支吾半天赋说道：“世子在府里呆不住，去北市买东西。不恰碰到田家郎君，起了点争论……小的是归去搬救兵的。”
只是嘉柔没看到上辈子的结局，到底是元和帝胜了，还是虞北玄胜了。
慧能俯身施礼，然后说道：“本日让王妃和郡主吃惊了。院中西墙有一个烧毁的水道，常日无人重视，大抵猫儿是从那边收支的，现在已经堵上了。今后不会再产生此事。”
她自小便听阿娘说长安，“五陵幼年金市东，银鞍白马度东风。”那些人才是她心中真正的神驰。
“阿弥陀佛。人的寿数自有天定，这个贫僧不敢妄言。王妃慢走。”慧能说完，带着僧众返回寺里去了。
嘉柔做了个噤声的行动，轻声道：“没事了，那小我已经分开，应当不会再返来。”
柳氏立即点头：“我们去告状轻易, 可王妃那边如何交代？她的儿子是世子，女儿是郡主，背后又有全部清河崔氏撑腰。你父亲莫非会帮着我们？到时除了你阿弟, 我们都不会有好了局。”
慧能方丈亲身出来相送。他须发皆白，眉长如丝绦，穿戴绯色的七条衣，背略微岣嵝。慧能是得道高僧，曾被天子请到宫中弘法，奉为圣僧。都说他上知天文，下晓地理，精通佛法和医术，传得很神。
“你去吧。”崔氏晓得嘉柔不肯多说，也没诘问。若说之前，崔氏对她放下虞北玄另有些将信将疑，本日她这般狠恶抵挡，也没跟虞北玄走，看来真的下定决计要与之结束了。
“郡主有了婚约, 还跟别的男人有染, 实在是不知廉耻。不如我们奉告父亲？”顺娘建议道。
柳氏正在愣神, 听到内里的脚步声，悄悄拉开一道门缝，瞥见阿常和嘉柔她们返来了。她们的禅房都在一个院子里, 相隔不远。
顺娘昂首看柳氏：“如何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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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府世人逛逛停停，快傍晚之时，才达到城门。府兵乘一骑飞奔而来，停在崔氏和嘉柔面前，上马施礼：“王妃，郡主，世子已经回城了。”
“阿弥陀佛，请王妃借一步说话。”慧能对崔氏执礼道。
慧能摇了点头，又问：“据贫僧所知，郡主但是有一桩打小定下的婚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