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嘉柔没看到上辈子的结局,到底是元和帝胜了,还是虞北玄胜了。
顺娘昂首看柳氏:“如何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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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叮咛顺娘:“刚才的事,你只当没瞥见。”
“阿弥陀佛,请王妃借一步说话。”慧能对崔氏执礼道。
崇圣寺有很多禁地,王府的人不便利到处走动。用找猫为借口,也能让他们将寺庙的边角都搜一遍,确保不会再有人藏匿。
长平郡主的出身也挺不幸的。很小的时候,父亲和几个兄长皆战死疆场,母亲也殉情了。太后不忍,将她接到宫中扶养长大,倒是与广陵王的豪情很深厚。
柳氏正在愣神, 听到内里的脚步声, 悄悄拉开一道门缝,瞥见阿常和嘉柔她们返来了。她们的禅房都在一个院子里, 相隔不远。
玉壶回过神,急道:“郡主,您没事吧?婢子仿佛看到……”
崔氏摘下帷帽:“大师有话无妨直说。”
崇圣寺的庙门缓缓封闭,和尚自扫台阶,崔氏还站在原地。她是信佛的,也信赖姻缘天必定。
这一世没有本身,但愿她也能求仁得仁。
妻不妻的有甚么干系?只如果她至心喜好的人,她也会千方百计篡夺他的心。
“你做得对。”
她只要想到今后嫁进如许的人家,整日为着鸡毛蒜皮的事情跟婆婆争斗,还要伴随一个走马斗鸡的夫君,就感觉毫无盼头。
王府世人逛逛停停,快傍晚之时,才达到城门。府兵乘一骑飞奔而来,停在崔氏和嘉柔面前,上马施礼:“王妃,郡主,世子已经回城了。”
“阿娘,不消缠纱布。我归去换身衣裳,遮住伤口就好了。”嘉柔轻声说道。伤口太较着了,反而惹人非议
嘉温和阿常一道去见崔氏,崔氏听完阿常所述,也很吃惊:“他竟然追到这里来了?”
“你去吧。”崔氏晓得嘉柔不肯多说,也没诘问。若说之前,崔氏对她放下虞北玄另有些将信将疑,本日她这般狠恶抵挡,也没跟虞北玄走,看来真的下定决计要与之结束了。
崔氏晓得慧能意有所指,回礼道:“多谢大师。”
崔氏这才重新将帷帽戴上,叮咛世人出发。
慧能摇了点头,又问:“据贫僧所知,郡主但是有一桩打小定下的婚事?”
若她所记不差,朝廷很快就会下旨让虞北玄去山南东道平乱。固然虞北玄没能如愿拿到那边的地盘,但长平郡主会下嫁给他。
伤口倒是不深,上完药后,只留下一道浅浅的,如同红线般的陈迹。
顺娘打了个寒噤。她年纪小,没想那么多:“是女儿鲁莽了。”
慧能持续说道:“贫僧乃削发之人,本不该多过问凡尘俗事。但本日得见王妃,也算缘分,顺道奉告一事。当年大王曾拿着郡主与那位郎君的生辰八字,来扣问贫僧,贫僧算出他们是天作之合,大王欢畅拜别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人的寿数自有天定,这个贫僧不敢妄言。王妃慢走。”慧能说完,带着僧众返回寺里去了。
下午,拜过家庙,崔氏便带着王府世人归去。
崔氏和嘉柔皆是一喜,嘉柔赶紧倾身问道:“世子现在那边?”
实在她跟长平是两个傻女人,为了一个底子不爱本身的男人,斗了那么多年,最后又都丢掉性命。
柳氏说道:“我的傻女儿,比及郡主出嫁,你就是云南王独一的女儿。只要王妃肯汲引,也能挑个不错的人家,嫡子也是能够的。妾不如衣,哪怕家世差一些,只要能做正妻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