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意拿到药,直奔婢女的夏园而去。
“奴婢给太子妃存候。”青鱼跪爬过来,仓猝说道。
“不不,太子妃言重了。不过是举手之事。”公孙木子横移一步,错开竹意的感激,回身到安排丹药的柜子前,拿出一个小瓶,倒出三粒药给竹意。“这个药能节制那妇人身上的毒虫,半月一粒。太子妃用完了,自来取就是。”
勉强支着下颚又等了一会儿,门外才响起轻微,细碎且迟缓的脚步声。
竹意走了,公孙木子再次来到柜子前,将止血丹,清闲草,幻心丸和去忧草一一拿起看了看,唇角渐渐浮起浅浅的笑。
青鱼摸索着捡起火折子,‘呲’的一声打着火,竹意的脸在亮光中一下子闪现出来。
面上浮起浓浓的悲戚,只是娘亲,孩儿不孝了。
竹意寻了个舒畅的位置侧卧在椅子,等着青鱼的返来。
存亡无惧,婢女调教部下的手腕还真不是普通的高啊。
“是,恰是奴婢的。”青鱼毫不踌躇的点头承认。现在已经到了这份上,另有甚么是不能承认的?只是想不到当时候丢的一只耳坠,倒是让太子妃捡到了。
青鱼拖着有力的双腿一步一挪到本身的房门前,翻开屋门,回击关上,背靠着门板仿佛特别怠倦。而直到这时候,还没发明本身屋子里还坐着一小我。
青鱼一惊,头皮刹时发麻,却没有失控的惊叫出声。被上官婢女折磨了这么久,另有甚么事情是最坏的?以是,小小的青鱼,早就变成不会疼痛的行尸走肉。
青鱼大喜,想拿那药丸又不敢,看着药丸,就像看着本身的命。
“你是谁?”青鱼故作平静的问。
手腕一翻,一个鱼形状的耳坠子仍在青鱼面前,“将军府北园井边捡到的,看看但是你的。”
“知无不言啊,万一你的主子晓得了,结果可不妙呢。”竹意狠心的一把推开青鱼,作势又要扔药。
“太子妃,您不管问甚么青鱼都不晓得。”青鱼的声音晦涩,抬起的眼睛里也浮泛的仿佛被生生挖去了一样没有涓滴的神采。
只是……
青鱼的手一抖,火折子掉地上。但是很快,她又捡起火折子把桌上的半支蜡烛点着。
只是这婢女睡得也够晚的,竹意都哈气连连了,青鱼还没返来。
当初如果有药能救夏玄月,本身也会和青鱼一样吧。就是做尽伤天害理的事又何妨?
“好,那我信你了。”竹意终究收回击,将药丸放到了床头柜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