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里那里。”曹冲赶紧客气的说道:“小子有些题目,不向先生就教一下,实在是难以入眠,本当前去拜访先生才是,只是一时有些不便,这才让元直请先生移驾前来,还请先生包涵。”
高人就是高人,贾诩是一个,面前的这个刘巴也是一个,只怕荀攸他们也看到了,只是进谏了没用罢了。唉,丞相大人现在意气风发,一心想一统天下,哪听得进这些话啊。他已经不再是阿谁从谏如流的丞相了,这从他们父子之间的说话便能够看得出来。父子如此,其别人就更不如了。
曹冲苦笑了一声,眼下雄师已经进发,再退返来是想都不要想,还是先想着如何打好这一仗再说吧。他摆了摆手,不再谈这个话题:“先生觉得,此次与江东大战,我方有几成胜算。”
正如刘巴所料,几天后蒋干灰溜溜的返来了,一见曹冲就愧不敢当连说忸捏。他到江东一行,没到柴桑就碰到了周瑜。周瑜一见他就笑道:“你来做说客吗?”然后带着他在大营里走了一圈,又把孙权赏的东西摆给他看,然后对他说道:“子翼另有甚么要说的吗?”蒋干只能笑笑,铩羽而归。幸亏曹操有了心机筹办,雄师都已经按挨次开端解缆了,不降就不降吧。以是他固然有些愁闷,倒也没生机责备他。
只是这件事只能见招拆招,总不能现在就奉告曹操说,到时候黄盖会来投降,你必然要谨慎他放火。如果真这么说,曹操大抵味摸着他的头说:“你又犯病了吧?”
“先生所言有理。”曹冲总算松了口气,就算刘巴这么说是为照顾了曹操的面子,但总另有点可行性,真要把赤壁大战打赢了,对已方来讲还是无益的。现在的题目是如何打赢这一仗,想来想去,就看江东会不会玩火攻了。诸葛亮借东风天然是胡扯,但黄盖的诈降计倒是真的,到时候只要谨慎对付,想来还是能够的。
曹冲赶紧上前扶住他:“先生这可折杀小子,先生是元直的教员,便也是我的师辈,应当是小子给先生见礼才是。”
曹冲正想再安抚他两句,只见内里一匹马飞奔而来,到了门前,一个骑士飞身上马,紧跑两步单腿跪在曹冲面前:“公子,我家将军请公子立即前去丞相行营一趟。”
“放心,会有子翼意气风发的那一天的。”曹冲看了低头沮丧的蒋干,忍不住笑着安抚道:“你还是先在丞相府找个事做吧。”
刘巴又沉寂了一会,细想了想说道:“恕我直言,只怕夏口是没法争夺了,如果我估计不错,蒋子翼江东之行,只怕会白手而返。孙权驻军柴桑张望已久,如果要降,丞相定荆州之日,他就当派使者前来摸索风声,至今不到,其志已明。诸君尚抱孙权投降之念,殊不成取。我传闻公子追刘备于长阪,刘备抛妻弃子,狼狈而逃,当时江东鲁肃已在刘备军中。刘备伏击公子不成,回到江夏以后,诸葛亮就随鲁肃去了柴桑,此时恐怕已经压服了江东众臣,起兵西向。这夏口,怕是已经被他们占了。”
刘巴矜持的浅笑着,见曹冲仓促的走出去,起家施了一礼:“零陵刘巴,见过公子。”
曹冲听了,恍然大悟,这些山越藏在山中,打又不打不得,不打吧又不成,把他们留在身后东征,粮道随时能够被截。也就是说即便打赢了赤壁之战,朝庭的雄师也会被拖在柴桑一带,短期内不得东下,而以北方的情势,雄师明显不能耐久在江东交战。就算北方不出事,要荆州耐久承担雄师的物质,那些世家大族只怕也会翻脸的。到时候荆州一乱,江东更是要卷土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