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令军士挂孝发丧,诈言**。早有人来濮阳报吕布,说曹操被火烧伤肢体,到寨身故。
曹操正慌走间,正南上一彪军到,乃夏侯惇引军来救济,截住吕布大战。斗到傍晚时分,大雨如注,各自引军分离。
曹操拨夏侯惇引军在左,曹洪引军在右,本身引夏侯渊、李典、乐进、典韦四将,率兵入城。
许褚说道:“我来去两遭:寻览不见。”乐进道:“同杀入去救主!”
遂抢先领兵直入。时约初更,月光未上。只听得西门上吹赢壳声,喊声忽起,门上火把燎乱,城门大开,吊桥放落。
操以手掩面,加鞭纵马竟过。吕布从后拍马赶来,将戟于操盔上一击,问:“曹操安在?”
曹操随后亦出。方到门道边,城门上崩下一条火梁来,正打着曹操战马后胯,那马扑地倒了。曹操用手托梁推放地上,手臂须发,尽被烧伤。
刘哗说道:“计可速发。”
许褚又说:“五步乃呼我!”
许褚瞋目咬牙,冲杀出去。高顺、侯成倒走出城。典韦杀到吊桥,转头不见了曹操,翻身复杀入城来,门下撞着李典。许褚问:“主公安在?”
曹操说道:“今只将计就计:诈言我被火伤,已经身故。布必引兵来攻。我伏兵于马陵山中,候其兵半渡而击之,布可擒矣。”
郝、曹、成、宋四将不能抵挡,各自逃去。许褚杀散敌军,救出曹操。众将随后也到,寻路归寨。
“濮阳城中有富户田氏,家僮千百,为一郡之巨室;可令彼密令人往操寨中下书,言‘吕温侯残暴不仁,民气大怨。今欲移兵黎阳,止有高顺在城内。可连夜进兵,我为内应’。操若来,诱之入城,四门放火,外设伏兵。曹操虽有经天纬地之才,到此安能得脱也?”
看看天气傍晚,背后喊声起处,吕布骤马提戟赶来,大呼:“操贼休走!”此时人困马乏,大师面面相觑,各欲逃生。
曹操喝道:“我不自往,谁肯向前!”
曹操望北而行。山后一彪军出:左有张辽,右有臧霸。操使吕虔、曹洪战之,倒霉。操望西而走。忽又喊声大震,一彪军至:郝萌、曹性、成廉、宋宪四将拦住来路。众将死战,操抢先冲阵。
李典去了。许褚杀入城中,寻觅不见;再杀出城壕边,撞着乐进。
曹操弃寨而走。背后高顺、魏续、侯成赶来;当头吕布亲身引军来到。于禁、乐进双战吕布不往。
“吕布过去黎阳,城中空虚。万望速来,当为内应。城上插白旗,大书‘义’字,便是暗号。”
遂放开脚步,冒箭前行。布军数十骑追至。从人大呼说:“十步矣!”
曹操大喜:“天使吾得濮阳也!”
许褚乃飞戟刺之,一戟一人坠马,并无虚发,立杀十数人。众皆驰驱。许褚复飞身上马,挺一双大铁戟,冲杀入去。
曹操于傍晚时分,引军至西寨,四周突入。寨兵不能抵挡,四散驰驱,曹操夺了寨。将及四更,高顺方引军到,杀将入来。
曹操走北门,道傍转出郝萌、曹性,又杀一阵。曹操急走南门,高顺、侯成拦住。
吕布传闻,弃了曹操,纵马向前追逐。曹操拨转马头,望东门而走,正逢许褚。许褚拥戴曹操,杀条血路,到城门边,火焰甚盛,城上推下柴草,各处都是火,许褚用戟扒开,飞马冒烟突火先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