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既出,左小妍赶紧捂住嘴,喉中咕噜两声,讷讷道:“啊,民女讲错了,衙内少爷不会治我的罪吧……?”
明天的黄谨不知何故有些苦衷重重,对甚么都提不起精力来,没过一会就说累了,想回家歇歇。
黄谨沉默不语,脸上闪现出少有的郁郁寡欢。过了一会,他的唇边现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含笑,淡淡道:“姐姐也感觉我象肃王说得那么不堪吗?”
左小妍重重点头:“你既不读书,又整天混闹厮混,我如果你爹,估计要气得中风了,一天揍你八百回是轻的!不过呢……”她顿了顿,笑道:“姐又感觉,你这个不良骚年偶然也还挺敬爱的。”
丁夫人晾好被子,没急着进屋,而是缓缓在一把椅子上坐了,沉吟半晌,方瞅着左小妍浅笑道:“不知女人常日另有甚么进项没有?我现在诸多不便,身边倒是需求小我照顾着。如果女人感觉冒昧了,就当我甚么也没说罢。”
丁夫人公然瞅着她笑了笑,道:“钱又没了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左小妍如背扎芒刺,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不住,干脆趿了鞋走到廊上。正瞥见丁夫人拿了条新做的小花棉被也从隔壁出来,在廊上晾晒着。
左小妍目睹他一条腿支着,一条腿抖着,一幅吊儿郎当的败家子儿小地痞模样,并且他竟然在肃王面前一口一个“小爷”,忒以下犯上了,急得连连暗中拉扯他的衣衿。
左小妍仓猝坐了起来,局促地摆手应道:“不要了,我已经在外头吃过了……”
“端王不错……那肃王呢?你感觉肃王不好么?他那么忧国忧民,那么夷易近人!”左小妍绷着脸,死力把话说得轻描淡写,但俄然忍俊不由,噗地笑了出来――两个蓬头垢面捧着破碗喝免费粥的底层草根,在这里煞有介事地会商哪个王爷更好,这还真是莫名喜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