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。
阿嫫对劲地点头,大抵以为左小妍非常上路,笑眯眯道:“嗯,老奴想着啊,这太子妃么……”
左小妍看着阿嫫那张笃定的圆脸,俄然就抬头大笑了三声。
阿嫫有点不测,她板起了脸,声音也高了八度:“女人眼高心大也得有个度不是?就算我们太子爷奇怪女人,可你一没有出身,二没有家世,莫非还妄图着坐上太子妃之位?这可真是笑话了。就算老婆子没定见,皇上太后那边也过不去不是?”
如此这般说了好几次,直到黄谨拉下了脸,她才依依不舍地出去了。
啊!!!想让我当太子妃?!左小妍在心中震精地号令一声,直瞪着阿嫫,头晕晕的,有点找不着北。
左小妍发明,不知甚么时候黄谨已放开了她的手,因而就端起中间的那碗冰糖银耳莲子羹,侧身坐在床旁,舀了一勺,送到黄谨唇边。
“真的吗?姐姐真没……往内心去?”有点非常的声音,模糊透着莫名的希冀和严峻。
“可别叫我姐姐了,不敢当不敢当”,左小妍连连摆手,神采飞扬地笑道:“我竟然能熟谙太子耶,好帅!对了,太子爷……”她收了笑,很严厉地看着黄谨,正色道:“上回你说过,想保举我去一个甚么大官儿家里做工的,我想问问还能去不?”
左小妍有些不测:“咦?本来你都闻声了?放心吧,我们是好哥们儿,好兄弟,再说阿嫫那也是对你满满的真爱嘛,我才不会往内心去呢,实在我就是不想在你这儿白吃白住了,挺……不得劲儿的。”
她想了想,又放缓了神采,笑道:“女人别急呀,等将来女人生下个一男半女的,这位份不就渐渐升上去了吗?哪有一口就吃成个瘦子的事理。俗话说,三十年媳妇熬成婆。女人耐下心来熬着,将来总有你出头之日……”
“罗锦阳。”他简短地说了一句,神采更加不安起来,“我不是用心骗姐姐的……”
阿嫫面不改色心不跳,当真地点头道:“嗯,左大女人给我们太子爷作一名侍妾,这个主老婆子还是能够做的。”
“呃……这个……我……”左小妍愁眉苦脸地嘬着后槽牙。嘤嘤嘤,这是要被扫地出门的节拍了吧?
他的声音有气有力,但神情很不耐烦。阿嫫委曲地撅了嘴,毕竟还是顺服地让侍女抬着她出去了,临出门时还几次叮咛左小妍:“经着点心,把太子爷照顾好了,闻声没有?”
“谢天谢地,你终究醒了啊,你刚才烧得直说胡话,吓屎小我!”她以手抚胸,惊魂稍定。
熬啊熬啊熬……左小妍不知如何的一下子想起当年阿谁“阿香婆”的告白来了,更加喷笑出来。瞥见阿嫫愠怒而凌厉的眼神,她赶紧捂住嘴,摇了点头,正色道:
“侧妃也是要上宗室玉牒的,出身也要过得去不是?女人明显……”
“啊……您说甚么?对不起我刚才有点走神……”她抱愧地昂首冲着阿嫫笑,但内心已经感觉不对了――方才耳朵里仿佛模糊听到了一些更加玄幻的东西。
“说了!你管我叫娘来着!哈哈哈……”
黄谨笑得非常勉强,好半天方微微点了下头。
阿嫫狠狠瞪了左小妍一眼,黑着脸就要张嘴呵叱。
“阿九这个娃娃命苦哇,哎……”阿嫫转向左小妍,特长帕子擤了擤鼻子,泪眼婆娑地感喟:“六岁上他亲娘就死了,他本来就生得娇弱,小时候又受过惊吓,现在身上一有个不好就爱发癔症……没吓着女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