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姑父,让江瀚猛的一拍脑门儿:“老子想起来你是谁了,你不就是林太守家的儿子嘛,非要进雷霆军的阿谁。”
江瀚一根筋的大脑,现在并没有想到甚么端方、礼法的题目,而是瞪圆了双眼,非常惊奇地转头看向明皓:“哥们儿,你行啊,如何弄到手的?”
阿音把前些天买的那一匹青布拿了出来, 对比着前两天给明皓做的那一件新衣裳, 裁剪好尺寸。实在他现在也不缺衣裳穿,只不过,现在阿音内心满满的都是他。既不想绣嫁衣,也不想玩兔子, 就想给他做件衣裳。
林少雄脆生生的答道:“是,我大姑刚才真的给我姑父捶背了。”
江瀚高傲地扬开端:“那必须的,男人嘛,说一不二。你们家恐怕不是吧,那娇蜜斯能听你的话?”
江瀚脚步一顿,完整愣在了那边,这是甚么环境?他起首看到的就是靠近门口的躺椅上,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儿,正在玩弄鱼篓,见他进门,小孩抬起名亮的大眼睛,笑嘻嘻地喊了一声:“叔叔好。”
他这一说,林少雄也想起来了,笑嘻嘻道:“我也想起来了,那天在我家后花圃里,你就坐在我姑父中间了。你还跟我说,要让我盼着他成了我姑夫,他如果成了我姑夫,还敢不收我吗?”
雨过晴和, 明皓挥动着大扫帚,清理了院子里的碎冰雹和砸下来的树枝、树叶, 村民们都在感慨, 这一场冰雹来得还真是时候, 幸亏田里的水稻都收完了,新一季的秋稻还没有插秧。
何莲听江瀚说过,明皓是他在军中最好的兄弟,二人同吃同睡多年,比亲兄弟还要亲。
明皓掩唇偷笑,咳了一声,大咧咧说道:“甚么儿子呀,你能不能分清主次,你嫂子在那呢,不晓得先打个号召?”
“那是,这还用你说,我给你说吧,刚结婚那会儿,老子把她清算的服服帖帖的,下床都困难,别说骑马了。这不,特地养了一阵子才过来看你的。”江瀚对劲的很,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。
“老子在这儿呢,你小子如何跑来了。”瞥见江瀚,他欢畅地哈哈大笑。
可贵明皓一口气说了两个成语出来,但是现在阿音却没表情调侃他。她难堪的站在那儿,真不知说甚么好,就见一个低眉扎眼的小娘子,跟在他们身掉队了家门。
“奶奶个熊的,别提了,老子大老远的跑来看你。你们明水湾这是甚么欢迎客人的民风,噼里啪啦给老子下一阵冰雹,差点没把头突破了。”江瀚气呼呼的。
明皓心中暗笑,村里的少年们,哪一个不是在小溪里光着屁股、摸着泥鳅长大的,谁不会做鱼篓子呀。不过,在阿音面前被别人嘉奖,这类感受还是美美的。
江瀚这才挪动目光往前一瞧,看到了坐在石桌旁,抱着一块青布缝衣裳的林婉音。刚好阿音切磋的目光也看向他,四目相对,吓得江瀚发展两步,仓猝地揉了揉眼:“天哪,老子眼睛没瞎吧,这是谁?这不是林家大蜜斯吗?”
见明皓撇了撇嘴,没说话,江瀚就更加对劲了,大声说道:“不是兄弟不惦记你,实在是咱这新婚燕尔的,舍不下自家娇娘子呀。这不,现在带着她来瞧你这光棍汉了,哥们儿晓得打光棍的日子不好过,特地让娘子亲手做了点儿俺们故乡的娘子烀饼过来,给你尝尝,安抚安抚你这孤傲孤单的老光棍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