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皓呵呵直笑:“你家端方够大的呀,没有你发话,连件衣裳都不敢换。”
阳光晴好, 清理洁净院子以后, 石桌很快就被吹干了,明皓把竹制的躺椅又搬了出来,挥刀砍了两根竹子, 坐在躺椅上, 把它们劈成细细的竹篾。
江瀚把双手一背,挺起胸膛,傲娇的说道:“这还用说吗?当然结婚了,俺家小莲花都在家里等我多少年了,我一到家,只用了三天的时候,就拜六合入洞房了,如何样兄弟,够快吧?”
可贵明皓一口气说了两个成语出来,但是现在阿音却没表情调侃他。她难堪的站在那儿,真不知说甚么好,就见一个低眉扎眼的小娘子,跟在他们身掉队了家门。
林少雄脆生生的答道:“是,我大姑刚才真的给我姑父捶背了。”
明皓非常不屑的嘁了一声:“如何说话的呢?甚么叫弄到手,我们这是天作之合,射中必定。”
他这一说,林少雄也想起来了,笑嘻嘻道:“我也想起来了,那天在我家后花圃里,你就坐在我姑父中间了。你还跟我说,要让我盼着他成了我姑夫,他如果成了我姑夫,还敢不收我吗?”
“明皓,明皓。”门别传来了两声大喊,大猎户神情一怔。
江瀚哈哈大笑:“老子当时就是逗你玩儿的,没想到,一不留意成了真啊。”
明皓和江瀚之间开甚么打趣都行,却不美意义跟兄弟妇妇打闹,就客气的点了点头:“在军中的时候,江瀚经常跟我提起你,说你一向在故乡等着他呢,现在可算结婚了吧,走吧,到家里坐。”
江瀚高傲地扬开端:“那必须的,男人嘛,说一不二。你们家恐怕不是吧,那娇蜜斯能听你的话?”
明皓掩唇偷笑,咳了一声,大咧咧说道:“甚么儿子呀,你能不能分清主次,你嫂子在那呢,不晓得先打个号召?”
“奶奶个熊的,别提了,老子大老远的跑来看你。你们明水湾这是甚么欢迎客人的民风,噼里啪啦给老子下一阵冰雹,差点没把头突破了。”江瀚气呼呼的。
“来岁老。”小娘子规端方矩的行了礼。
明皓心中暗笑,村里的少年们,哪一个不是在小溪里光着屁股、摸着泥鳅长大的,谁不会做鱼篓子呀。不过,在阿音面前被别人嘉奖,这类感受还是美美的。
林少雄还是是铁杆跟屁虫的模样,围着明皓转来转去:“姑父, 你劈竹子做甚么?我也想跟你学劈竹子。”
雨过晴和, 明皓挥动着大扫帚,清理了院子里的碎冰雹和砸下来的树枝、树叶, 村民们都在感慨, 这一场冰雹来得还真是时候, 幸亏田里的水稻都收完了,新一季的秋稻还没有插秧。
江瀚一边说着,一边伸手拍拍大猎户刻薄的肩膀。明面上是安抚光棍汉,实在内心的对劲憋都憋不住,满脸写的都是秀恩爱。
明皓朗朗的目光看向他身边的小娘子,模样不算差,略微有点黑,在村庄里应当算是中上的面貌里,不过,如果喝阿音比起来,那就差的了。
江瀚脚步一顿,完整愣在了那边,这是甚么环境?他起首看到的就是靠近门口的躺椅上,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儿,正在玩弄鱼篓,见他进门,小孩抬起名亮的大眼睛,笑嘻嘻地喊了一声:“叔叔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