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相只感觉周身如同火烧,额头上很快冒出盗汗,心中暗想:这下完了,可如何才气说清呢。“皇上, 臣……臣只是……只是道听途说罢了,听别人提起的。对对, 就方才上朝之前,众臣在殿外等待的时候, 不知是谁说了一嘴, 被老臣听到了。樊祉屹,你说看到了密信, 那你拿出来呀,密信呢?没有物证,休想歪曲老夫。”
这话说的狠呀,文武百官内心都在悄悄发凉。以万贯家财为证据,邵相就更是无可回嘴了,他本是前朝旧臣,一向身居高位,为人贪婪狠厉,家中天然富可敌国。
明皓瞥了一眼笑呵呵的章太医,嘲弄道:“我明家的女人都是好样的,这姑爷嘛……毕竟是外人,仿佛一点儿都不担忧呀!”
林婉音见大哥来了,眼圈一红:“大哥……”
“是。”江瀚领命大步分开,走过明皓身边的时候,挑唇朝他一笑。
陶掌柜俯下瑟瑟颤栗的身子,俄然开了口:“皇上,草民不敢欺瞒皇上,昨晚有人到草民家中,以百口性命威胁,如果明天草民不一口咬死,明夫人派我们去南夏勾搭叛军,就要了我一家长幼的性命。但是,草民固然怯懦,却不敢在皇上面前扯谎,没有勾搭叛军,就是没有勾搭,草民没有按那人的说法做,不知一会儿回到家中,会不会被人殛毙。草民是营私守法的良善百姓,求皇上做主,皇上拯救啊!”
鎏金宝座上的天子接着说道:“当时朕承诺了他两件事,一是要让南夏百姓安康和乐,二是替他照顾独一的女儿,也就是当时只要六七岁的曦湾公主。但是,朕食言了。在朕带领雷霆军攻打西戎之时,冒王为夺军功,竟让独孤炎带兵偷袭南夏,导致南夏血流成河。朕带人赶到时,南夏王宫已经成了一片火海,朕愧对缔盟兄弟呀!”
虚惊一场,因祸得福,林婉音并不想在这里受人恭贺,只想从速回家去抱抱儿子。
章越泽上前捶了他一拳,笑骂道:“我担忧个屁,邵相已经被架出去了,江瀚带着人去抄家,这不明摆着的事儿么。皇上是不是不但没罚,反而赏你了?”
皇上也非常活力:“都城当中,天子脚下,竟有这等事。你放心,没人敢动你的家人,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滥杀无辜,这还了得?”
明磊蒲伏在地下,腿都跪麻了,起不来,也不敢起,任由百官踢来踢去,随便作践。
明皓不屑的轻嗤一声,明显并不认同他的话,陶掌柜虽是被迫来到金殿之上,承认了阿音曾派他去南夏的事情,但是他并未胡乱攀扯,只申明去买曦湾花的真相。
这一番话像一记重锤,结健结实的锤在文武百官心上。行了,又追加一小我证,邵相更加逃不脱谋反的罪名了。
邵相不傻,皇上嘴上说的客气,让他到大理寺坐坐,实在哪是坐坐这么简朴。江瀚都带御林军去抄家了,此事再无回还的余地,他双腿一软,如烂泥普通瘫坐在地上,被两名带刀侍卫生拖硬拽出去。
退朝以后,樊祉屹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问话,文武百官纷繁恭贺护国公和至尊公主。
“是啊,”想起当时的惨状,皇上面庞悲戚,非常难过。南夏是鱼米之乡,一向充足安稳,若南夏军队做好兵戈的筹办,一心抵当,冒王也不成能一举攻破。南夏王本是做好献城的筹办,并没有安排重兵扼守,这才让无辜的南夏百姓血流成河,偌大的王宫烧成了一片废墟,年幼的小公主也没能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