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是碰上细心人了。
“没题目。”
“你们追,我当然得跑了,我这不是……惊骇吗。”闫儒玉秉承了该认怂时就认怂的良好风格,一脸的委曲和无法道:“哥儿几个,我看你们不是差人,我就给你们交个底,我实在是干那行的……”
闫儒玉停下脚步,防备地看着前后夹攻的六人,手不自发地摸向了后腰。
掏枪大抵能震慑这些人一下子,但是震慑的能力过后仍然是以一挡六的对峙局面。何况,掏枪即是透露了差人身份,万一这些人是仇警的愣头青,本身更不利。
几人相互使了眼色,明显不想让闫儒玉晓得事情本相,为首那人岔开话题道:“行了,都是道上的,这点面子得给,你快走吧,我们还得找人呢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天晓得闫儒玉此时有多悔怨,早知有本日,当初就应当听吴错的话,有空多健健身甚么的,别整天缩在电脑跟前。
“追!”
30米……
闫儒玉没空细想了,对方明显是练过的,跑起来脚下生风,大气不喘,两边之间的间隔眼瞅着正在收缩。
第二声叫得比第一声惨,因为闫儒玉只用几根手指揪了飞机头一小撮头发,约莫也就百十来根,一用力,百十来根头发一下子就被扯掉了。
闫儒玉细心一看才发明,劈面跑在最前头的可不恰是吴错。
“我草!”
“如何,大年夜也不歇息?”
“得嘞,那咱就不迟误哥儿几个办事了。”
“你大爷的!”
“呸!你小子不心虚跑个啥?”
闫儒玉心中一宽吗,脚底抹油就要开溜。
“老闫!”
闫儒玉假装神采自如的模样往飞机头跟前走,走到沙堆前偷偷用指尖捏了一小撮沙子。
“等会儿。”
“你咋在这儿?”
“对了,大过年的谁惹你们了?咋回事啊?”
闫儒玉当即取出枪来对天鸣了一声。
追兵实在太近,有两三次闫儒玉都感觉有人的手已经够到了他的衣服,另有人取出随身照顾的弹簧刀往闫儒玉身上扔,貌似是要使出飞刀绝技。
正跑着,劈面再次呈现了几个疾走的身影,累到极限的闫儒玉内心是崩溃的,真想当场躺下认命算了,爱咋咋地,跑不动了。
闫儒玉在心中策画着,垂垂放下了摸在枪上的手,往墙根旁的一处沙堆靠去。
闫儒玉很少爆粗口,现在却在心中将对方女性支属都问候了一遍。
“带了!”
两人一打照面,闫儒玉内心就结壮多了。
“啊!――啊!――”
闫儒玉取出烟来,给六人一人发了一根,本身也点上一根大口抽着,仿佛要让卷烟带出肺里的浊气。
做贼是一门技术活,手上工夫没个几年的苦练,是出不了师的。而颠末各种练习,普通的贼右手食指和中指多多极少都会走样,变得略长一点。
可就在这时,劈面一个声声响起。
有人惶恐地喊了一声,却并没有人逃脱。
这小子抢了追兵的强光手电,一边跑一边用手电往身后照,追兵们不得不抬起胳膊挡在面前,要么就是手搭凉棚,就这也不好受,冷不丁被晃一下子就是小半分钟的失明,追击得非常痛苦。
飞机头只听到由头皮传来刺啦一声,狠恶的疼痛将声音无穷放大,在全部头腔轰鸣,有那么几秒钟,飞机头的面前一片浑沌,乌黑中闪现着旋涡和星星,仿佛本身是一艘要驶向星斗大海的宇宙战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