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这首《反七步诗》不但是以他的《七步诗》为根底,并且别出心栽,写出了别的一番意境。
“你……”曹植杯中的美酒溢流出来,浸湿了他华丽的袍子。他用手指着我,嘴唇微微颤抖,方才那股气愤的神情荡然无存了,留下的只是一脸难以置信。
过了好久,在他嘴中才渐渐吐出两个字,两个含混不清但却让人每小我听懂的字。“好……好诗!”
“皇位!贵爵!旖旎一梦罢了!本为西南风,何故入君怀?”曹植越说越亢奋,竟有几分恣睢乖戾之态。“来人,把柳先生扶上马,他拘泥于伦理纲常,我明天偏要让他例外!”
话音刚落,几个兵士就跨上马走到我身边死死抓住我,把我硬生生拖到马背上,我皮肉挤在马鞍之间,疼痛不已。“殿下!您这……”
两个小侍从半晌也不敢迟误,赶紧跑到车队火线,牵来一匹白马。那白马估计是没见过我这般装束之人,连连嘶鸣,躁动不安。
说着曹植又从身后拿出新的一盏玉壶,畅怀痛饮。
这如果实在天下我定会欣然接管,可这是画中天下,是子虚的天下,我是来看故事的,不是来参与故事的,他的橄榄枝反而让我忧心忡忡。
“哈哈哈”曹植仰天长啸起来,将玉壶的盖子直接甩到一边,痛饮壶中残剩的酒水。“如果普通人说这话也就算了,先生博学多才如何也拘泥于这些世俗之事!”
他放下酒杯,缓缓鼓起掌来,先是渐渐地击掌,而后越来越短促。“先生不但是体味我子建的诗文,并且还别有一番观点,看来方才是我气度局促了。”
“先生不必多言,诗词雅俗我一听便知,来!子建再敬你一杯!”说着曹植又斟满一杯酒。“先生真乃我知己也!”
因而我毫无惧色,一饮而尽,然后悄悄将酒壶翻倒过来,表示曹植一滴不剩。
“我……”我天然是要编个公道的来由的。“我只是感觉我一个俗人,怎配与殿下一同喝酒作诗,殿下但是皇族。”
“我子建平生,有酒、有诗、有知己,足矣!”他那开朗的笑声在这炎炎夏季格外沁民气脾。
“你们!”曹植号召着身后的小侍从。“你们还愣着干甚么?快给柳先生备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