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扯谎了,不但有银子,另有这么多金子……”
可关头是……
银子,稳住了。三江票行本部银库的出银数量只比普通程度多出了两成,三江投资也只要十来万两银子提早取现,而还在账面上的南洋公司,却已经有了二三十万两银子的预先分子钱,只等这几日事情有了端倪,就直接从三江票行划。
于掌柜也在对世人解释,然后韩于二人对视,心说李三江公然是到了危急关头,连常日缩在身后执掌数百万银流的天赋小女子,都不得不显了真身。
韩掌柜朝四下低语着,这点黑幕,也是时候对外流露了。
严三娘心疼不已,为了稳定三江票行和三江投资,同时又不跟贩子翻了脸,这边亮出了两件奥妙兵器。一就是关蒄这个小帐婆,二是那两年多来在鸡冠山淘出来的一万多两黄金,这些黄金兑换成银子,不过三十万两,可凑在一起,半吨多的黄金,那震惊力可比数字实在多了。
于掌柜捻着胡子说道,两年前,这韩于二人还跟着春晖堂的陈通泰一起见地了浛洸钞关的变迁,就在不远处的江面上,陈通泰的湖南船还差点被炮轰了。厥后他们的堂号都跟着李肆一起发财,现在已然跻身湖南甲等商号之列,而阿谁春晖堂的陈通泰,很早就在韶州城的大街厕所里通泰了。
“以是说你们就不会算账了”
关蒄翻着白果眼,她哗啦啦翻了一下小帐本,说出了让那人差点晕厥的奥妙,“江西惠慈行,做瓷器的是吧,上月你们过承平关的货流估值六万多两银子,每趟轧帐均匀是……二十天,那么算下来,你们现在该有四万多两银子的货,要么在路上,要么在青浦货站,要么刚卖了出去,我们三江票行在代收货款。”
接着严三娘又愁闷不已,连关蒄都大展技艺了,这件“奥妙兵器”,倒是要家里蹲。
英德浛洸,连江北岸,一座灰扑扑如巨石山的修建俯视江面,另有一圈棱角整齐的石墙护在内里,两三丈高的石墙上,扛着火枪的兵丁正警戒地巡查着四周。
伴计规矩地将一个该是掌柜的客人劝走,而那掌柜下到地下一层的“高朋区”时,却被两个司卫夹着持续朝下走。
“还觉得真是在演戏……”
关蒄拍着台子,那人从速缩了缩脖子。
金子……黄澄澄的金子,在场可都是须买卖人了,这光芒,一眼就看出是金子。
“我们跟李肆打交道的时候,他还只是李半县呢。我看得准,他向来讲端方,要银子,必定是有的。”
顾希夷还想镇住场面,可牵挂银子的贩子掌柜们毕竟不想听虚的,最后鼓噪声汇在一起,成了一个声音让李三江出来”
关蒄又看向世人,甜甜笑着,可在世人眼里,那编贝般的细齿,却像是一把把剔骨小刀。
有人径直戳穿了顾希夷吹出的大泡泡。
“但愿李三江有震得住场子的手腕。”
“着也要把汇票兑现了”
这是三江票行的本部银库,修建第一层的宽广大厅里,正挤满了手持汇票,叫唤着提银的人。
“顾掌柜,是在发梦么?你们总司目睹就要入狱,三江票行也要倒了,还在画这类不着边沿的大饼?”
关蒄悄悄松松说着,台下却有很多人抽口冷气,管账……玩?我们也想管管几百万两银子玩呢。
“各位少安毋躁,银子,有的是,请各位到这里来,只是给大师通报一件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