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司,存亡有命,我们做的事,怎能够没有捐躯?”
“胡祥,他和别的十三小我,在百花楼一战里,为庇护总司战死。”
“坐吧……”
张汉晋陈述着的了解。
“先人才会这么说嘛……”
蔡飞挠头。
“莫非总司……真是神仙下凡?”
“这里埋着的人,我都记得他们做了。”
“诚既勇兮又以武,终刚烈兮不成凌……”
先人……墓碑……
他蹲在了柏红姑的墓碑边,表示张汉晋也随便。
“这里埋着的人,要么是为总司的抱负而死,要么是为庇护总司而死,为庇护总司而死的人,不止红姑一个……”
他也显得有些怅惘,眼神闪了好一阵,才低低道只是我们这些活着的,都有一个动机,如果也有这一天,墓碑上除了名字,还能写明白,我们到底做了。”
伊人已去,纵有隔阂心结,也再难系住,蔡飞低低叹了一声,心中那丝对张汉晋的嫌怨也烟消云散,反而升起一股怜悯。
鸡冠山司卫练习修建在山谷里,北面的山坡缓缓伸展,富强枝叶间,模糊能见到一片低矮碑林,大片灰蓝加纯黑的身影正聚在一起,却听不见喧闹人声,整片山坡沉郁得只剩下风拂枝叶声。
排枪轰鸣,这是代表大师会持续战役,让这熟谙的枪声唤醒义士的英魂,跟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在冥冥当中相会相同。
张汉晋的目光现在清澈非常,让蔡飞感受有些不适应,这仿佛不像是他所熟谙的凡人,普通而言,这类难以陈述的感受,平凡人都称呼为……邪魔。
那一刻,蔡飞有一种打动,想要将拉过百年,看看后代的,到底是如何一番脸孔。
“王思莲和陶富,他们也是为总司而死的,固然另有坟场,这里也留了他们的名字。”
李肆点头,的确装不下,能装得下,就能做更多的事,而不但是拿起枪炮作战了。
李肆眼神迷蒙地问内心有痛恨吗?痛恨我这个徒弟,给你们了很多,却让你们又落空了很多,安好的糊口,密切的,欢乐的意中人。”
“别叫我总司,这是四哥儿在跟你。”
“传闻……红姑和张批示……”
“不,总司是凡人,他没有法力神通,也不是修仙得道的神人,他另有很多弊端……”
“红姑跟我提及过你,说你跟他是师兄妹,怕你乱嚼她舌头,以是老是要躲着你。”
唱到最后,世人再也按捺不住,泪水从眼角涌出,滑过脸颊。
蓬蓬……
“既然当了司卫,存亡就交托出去了,为庇护总司而死,跟死于疆场,一样,不,乃至更光荣。”
见蔡飞惭愧难当,张汉晋安抚着他。
婉转的箫声吹响,偶尔敲响的鼓点,拉着极长极重的拍子,仿佛揉捏着民气。前奏以后,清澈的孺辅音在树林中升起,带得这滞重的气味直贯天涯。
李肆拍拍挺胸肃立的张汉晋,然后摘下帽子,暴露长着一层青茬的秃顶。
不过蔡飞却在想,这葬礼倒是再贴切不过,正合从戎人的味道。
“不过她也说,你这个师兄,人很好,她只是内心有鬼。”
张汉晋呵呵笑了。
“徐汉川,在三年前保卫李庄的时候,替总司挡了贼匪的鸟枪。”
张汉晋淡淡说着,蔡飞呆了好一阵,脸上红成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