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读两个月,两个月后,看你读出了甚么东西,老夫再决定该如何教你。”
遗憾的是,事情毕竟只落在赖一品身上,并且白总兵可没想过要整垮这条握着他太多烂事的狗,以是李朱绶能做的也只要这么多了。
“进收支出的进?”
就只是这点震慑,却让凤田村有了喘气的余裕,李肆也得以静下心来,开端研讨段宏时的“帝王术”。
赖一品已经死了七八天,有段老秀才支招,李朱绶狠狠削了钟上位一顿,传闻还差点拖进了班房里,把那钟老爷吓得肝胆皆裂,就一向缩在家里,大门都没出过。到现在都还没顾着来清算凤田村,更不消说查探细节,搞清楚始作俑者。
上午,支草拟屋的朽烂木窗,挤出去的阳光恰好铺洒在木桌上,李肆就着光芒,摊开一本书,落拓地读了起来。
目睹两大根阳春白毛都被清风吹走了,范秀才不得不委曲地下里磕巴,这才换来了李肆一声恍然并且拉长了的哦,《桃花源记》他还是有印象的。这一声哦既是光荣,又是遗憾,不是《儒林外史》里“范进落第”的阿谁范进呢。
“忌讳的禁?”
以是李肆对这蒙学的定位,就是端庄的蒙学。从《三字经》、《百家姓》学起,最后是《千字文》,这就是所谓的“三百千”。这时候的蒙学本来还要教《古文观止》和《四书》,李肆却没这个筹算,目标就只要一个:让小孩尽快学会认字写字。
李肆那里来的钱?
带着疑问,李肆顺手翻到钞法篇,看到的就是一副几百年前的金圆券杯具,以是也就耐着性子,对峙看了下去。
李肆出了屋子,正看到一群年纪大小不等,衣衫褴褛脏乱的小孩,挤在屋子前的空位里扭来打去,很有点后代村落小学的味道。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戴身洗得发白的儒衫,依在门边,呆呆地盯着这些泥猴似的小孩,一脸不晓得是苦水还是汗水的扭拧。
还是不懂,李肆当时想抽人了,这家伙用心拆台呢……
可正式拜师以后,段宏时段老秀才既没给他开专题讲座,也没给秘笈手稿,而是丢给了他这么一本书:《元史-食货志》!
“李小哥此言差矣,戒尺笞肉,非为呼痛之声,乃是要门生凛心折膺……”
走在前面的李肆脚踝一拧,差点扑进垄下的水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