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把住了脑袋后那根猪尾巴,李肆目光四下巡游着,想找剪刀把这辫子绞了,现在都是光绪年代了,要这辫子何用?
哦,看来穿越到了原地。
“关叔,我问你答,看看脑筋里有没有丢。”
李肆呆立了好半天,沸腾的血液早已冷却,他苦涩地一笑,那么,先临时就在这康熙朝,为着保存而尽力吧。
肚子里有了,身上也有了些力量,李肆下了床,扫了一圈屋子。三四十坪就跟草棚子没太大辨别的空间里,独一有点规整模样的就是一副木桌椅。桌头摆着一些书,另有笔墨纸,那纸也大抵跟草纸差未几,李肆记得,这干草为褥的床底下,另有几箱子书。
这就是关凤生,在他父亲身后,将他当普通照顾。
关凤生遮讳饰掩的,李肆这个宿世当老了记者的人,一下就听出了非常,正要问他,关凤生话锋一转,又让李肆的心境乱了。
“是被先人称为穿清不造反,菊花套电钻的清朝?是量中华之物力,结与国之欢心的清朝?是一个小兵的一泡尿就摧枯拉朽般崩塌的清朝?”
不说老百姓和拍马屁的,就说康熙康麻子,那但是“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余裕贡献诚信功德大成仁天子”,好听的词全被他占完了。而他的各种事迹在后代也耳熟能详,智擒鳌拜,力平三藩,东打罗刹鬼,西踩噶尔丹,还永不加赋,三年一免,被评价为“千古一帝”。造这么一名“圣君”的反,除非是《东宁记》里有一个台湾,能够埋头种田的郑克臧,可他现在不过是个家徒四壁的草民!
握住猪尾巴的手也垂垂松开,李肆一颗心喀喇喇结起了冰。
“四哥儿,真好了?”
这个题目很关头,上到1644,下到1911,满清统治中原可有二百多年呢,现在到底是哪个天子在位?李肆竟然没在影象里找出来,想来他们这些草民离天子太远,是谁在龙椅上底子和他们无关,以是也不体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