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在想?”
硝烟散开,几十号贼匪躺了一地,李肆暗自嘲笑,低声对贾狗子等人叮咛道不管死活,见人就戳,千万别靠近!”
轰……
李肆和萧胜同时出了口长气,都认识到这大局多数是定了。就算贼人有百人之多,可在这么近的间隔上,一炮再加一轮排枪,也得躺倒一半。剩下那一半另有敢战之心,那就不是贼匪而是天兵了。
接着萧胜看向火线,两眼也血红了,多好的靶子……
一声声惨呼接连响起,也不这些贼匪生命力畅旺,还是这个期间的枪炮能力本就不大,竟然没一个真是被打死的,多被击中手腿躯干,都还在喘气。可那长矛却毫不包涵,隔着七八尺远,将一个个活人捅成了死人,凄嚎之声震得前面的萧胜都在心底里颤抖抖。
“降了!降了!”
李肆踏步上前,还号召起了小子们。
李肆筹办着驱逐祸事,可对李朱绶和白道隆来讲,倒是丧事临门。
李肆这话让萧胜神采和缓下来,乃至另有一股忧色要翻出来,却被他矜持地压住了。
“死了二十九个,脑袋全砍了下来,这里有三十三个,另有二十多个逃了,劳二……被我一炮轰死!”
“想吐就吐吧,又坏不了你贤明神武的形象,四……哥儿。”
哒哒轻响声响起,萧胜惊奇地看去,李肆握着那染血短剑的手正打着颤抖,他嘿嘿一笑,这小子,毕竟还是个雏。
“我不想吐……就是放松不了,办?”
“走!接着杀!”
“担忧,统统都在我的算计中。”
“老萧,别想那么多,先把这桩大功收下吧。”
二三十号贼匪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,前面十来个像是还想冲上来,而前面退下去的伤员正跟他们吵着,模糊还能听到“劳二是内奸”,“牛十一怀疑更大”,“是谁出售我们的,杨太爷还是钟员外?”等等话语。
萧胜脸上放光,最后那一炮可真是神射,足足轰死了六小我!
“持续装弹!”
“这,再打造两百支!”
萧胜安抚道。
萧胜脸肉有些抽筋。
火线那群贼匪,还不觉死光临头,犹自推攘叫闹不已。他们没见着官兵上来,下认识地没了紧急感,跟朋友一吵,更是没想着前面另有官兵。也不是谁朝后瞅了一眼,这才尖叫起来,“炮――!”
见萧胜脸上阴晴不定,李肆哈哈一笑。
“还是我来!”
知县和总兵各由的幕友写出一份花团锦簇的呈报,向各自的上峰交了上去,美滋滋地等着议叙。固然算不上惊天的功劳,可眼瞅着都是两人的多事之秋,有这么一桩功绩垫桌腿,心中也稳了很多。
对李肆“戒心实足”,这一喊,他顿时明白了企图,只是一时还来不及推想接下来的窜改。
只是……李肆最后那一嗓子,想都觉着不太对劲,像是另有大祸事等着呢?
“捧首蹲地,投降不杀!”
他的肌肉已经痉挛了,那是极度严峻的表示,在他一边,贾狗子和吴石甲等小子也差未几这德行,这时候要去扯他们的长矛,那多数会连人带矛一块扯走。
“祸事将起,我们必须靠庇护!”
劈山炮不过是小炮,不怕炮炸了膛的话,射速比鸟枪还快。粗粗用木棍带着油布清理了炮膛,炮药填好,又是一枚裹了油布的封门子塞进了炮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