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嘱部下清算现场,还让吴崖带人送关云娘回家,李肆俄然想到段宏时之前说到的殉节的,担忧关云娘会不会也因路上遭了轻浮而有设法,特地作了交代。
“见你们巡查辛苦,舍你们些茶水钱,此事就不必再问,不要惹得大师都不镇静。”
“别怕了,有我呢。”
提及来这算是奥卡姆剃刀法例的应用吧,别的另有一桩小福利,这但是造反的小小预演。瞧瞧贾吴等司卫,脸上没一丝因为杀了官差杀了兵的后怕,部下这些亲信,已经能够完整信赖了。
“于汉翼绕路了,说吴崖他们缀在前面一里外,一起见没大动静就没脱手,我们会在前面堵住他们。”
这但是要跟钦差大臣对着干了……
李肆拍拍腰间,那把汤右曾给他的扇子也带来了,本来是备着在拼官威的时候用,刚才用不上,等会或许有效。
见马背上的关云娘状况还好,他也略略放心,现在就看看这帮人到底是来源吧。
洪大不迭地叩首,“我都没瞥见,都没听到”
“嘿……你这小子”
来路硬,却不料味着要畏缩,李肆站出来,指着火线马鞍上的关云娘沉声问道,听到熟谙的嗓音,关云娘更是挣扎不定。
洪大尖着嗓子急声道,吴崖提着的长矛,矛尖就在他身前闲逛不断,不待李肆诘问这帮官差来李庄的企图,他就竹筒倒豆子般的全交代了。
“多说一字,少说一字,我李肆都不会放过你。李庄外的人头堆,还不敷大……”
本来是萨尔泰家人从广州将军那要来的兵,李肆心中透亮,那就不是办差,而是那萨尔泰,或者是萨尔泰那家人的私事了。
吴崖从前面走了,身上还沾着点点血迹。
“毛三爷……”
这是?
“广州兵的面子,你们不给,好可佩差大人的面子,你们莫非还敢不给?”
“瞥见没?我们可不是普通的官差,奉广州将军衙门之命出外办差是兵”
一个大嗓门司卫站了出来,一样气势放肆地喝问。这是陶富,之前在牛十一攻击庄子时中了一箭,伤好掉队了司卫,自认这条命已是李肆和全部庄子的。现在见有人敢绑老凤田村人,还是关家的女儿,也不管官差不官差,不是李肆事前有叮咛,早就举起长矛冲上去了。现在被这官差盛气凌人地呼喝,他更是满腔肝火喷着。
终究追上了……
过后李肆感慨,人真不是神,很多事情如果没有通盘通透的体味,就真不能截然作出定论。
“是哪位钦差?汤右曾还是萨尔泰?”
毛三楞了一下,这练勇协总当然不是官位,而是近似于后代的“治安办理联防志愿者协会”的副会长。眼下韶州匪乱刚平,府县练勇在此中着力不小,很多事情还能参上一脚。这练勇的副头子年纪虽小,可家中应当另有权势,他也不敢再当浅显村夫对待,更不好放肆到跟这协总拔刀相向的境地。
至于杀了这帮广州军标兵的费事,就跟着那萨尔泰家人的费事,一并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