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鲤号上,胡汉山也在大声抱怨,船速太快,方才转到合适开炮的位置,连炮门都没来得及翻开,转眼船就飞了出去,靶子也丢到了屁股前面。
“不过……真是爽……爽”
梁得广也从速劝道就算要打,也不必然是那洋船的敌手,人家可有二三十门炮呢。”
老金也毛了,径直将内心话吼了出来。
帆船鼓荡,船身破浪急行,萧胜梁得广等人再无言语,他们和部下几十号兵丁全被这船速吓着了。
瞧着正缓慢逼近的船影,这海盗头子心中燃起的火,的确就跟在身下撩起的火普通炽热。
“竟然有这么快?”
胡汉山看着在桅下忙得也是一头汗的船工们,非常无法地自嘲道,他算是明白了,为何李肆把船交给他时,只说了一个字“玩”。
“多好的一条船啊,操船的是在当竹筏子划么,真是被人糟蹋了……”
“要不干脆停下来?等他们奉上门,我一条一条轰掉”
“诚恳人号我记得已经不止见过一次,客岁被它远远逃了。”
“嘿……能欺负我的人多了,可其别人也就认了,唯独那些洋人,也吞不下那口气”
老金满额头是汗地应着,操这泥鳅船还真是费事。
“估计那些海盗要把我们笑死”
萧胜眼睛也亮了起来,可接着又暗淡了,他无法地点头就是去找他们要人,真要打沉了,估计我这官也别想做了。”
贾昊另有些不明白,梁得广凑到了他耳边。
他朝老金下了号令。
郑永的船被这当头一浪砸得闲逛不已,可他却没心机打量这船的景象,就惊骇地看着十多丈外,郑云的船像是纸糊普通断为两截,碎片混着水柱,带着郑云和船上二三十人也如纸片普通在半空飘飞。
“那可不是个诚恳人……老迈,我们真要去招惹?那洋船的干系但是通到了巡抚那的。”
贾昊也咬牙道如果换了我,连那家伙一块毙了”
千里以外,福州闽安邢港,金鲤号的颀长身影滑出了港口。
贾昊猎奇地问。
比自家炮声降落厚重很多的巨响连连响起,接着郑永的视野就一片暗淡,一条细弱的水柱在船前升腾而起,掩蔽了大半视野。
赵汉湘也被他骂醒了,却听他还真要这么干,又急了。
轰轰又是几声响,那几条鸟船又开炮了,瞧着已经在屁股后的海盗,胡汉山急得直跳脚,扯着嗓子直喊转转”
“停下来?你觉得他们傻啊,直直朝你炮口奉上来?从船前船后爬上来,你能轰个……”
嘭嘭……
“我部下那帮人只会操硬帆,这软帆可玩弄不风俗,要慢也简朴,直接落帆就好,可要再动就费事了。”
本来也能够不绕这小圈,而是绕大圈将渔船兜起来开炮,可对方是五条船,都散在远处的下风口,朝下兜怕靠得太近,一时不慎撞了,就算李肆不肉痛,胡汉山都要吐血。
成果他的策画落了空,身形苗条文雅的怪船在几十丈外划了个圈,掀起一道洁白的弧浪,从他们船前掠过。而不管是郑永还是郑云,他们的褴褛鸟船被浪势荡得晃闲逛悠,像是定在了海面上,底子没体例靠近,更不提发射抓勾。
“这辈子实在没太多念想了,就只盼着能帮四哥做点事情,别的……有些事也想平平心火,讨个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