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石玉算是身边人里稍懂技击的了,一手直刀术像模像样,可现在看来也只是个架子货,更不消说于汉翼这些司卫,就没受过真正的技击练习。
李肆起首想到的就是黑矿场里那些诚恳矿工,可接着他就皱眉,现在要裁军的话,一方面动静太大,毕竟部下的“武装力量”凑起来足有千人之众,另一方面……银子周转不开了,部下那四百多司卫,每月要花五千多两银子,管总账的田大由每次见他都要唠叨。
呼哧呼哧的粗浊喘气响起,然后那人咕咚一声跪在地上,凄声道死前让我见见我那两个”
“问问司卫长吧,仿佛该是吴司卫长调班了。”
双手正要朝腰间握下,贴身保护盘石玉这时候才赶到,这瑶家少年正愤怒渎职,挥着直刀怪叫着扑了上去,刀锋嘶嘶作响,兜头劈得那人也是脚下一停。
十多杆加了长柄的镰刀就朝那人身上脚下号召去,却见那人腾踊旋跳,脚踢刀劈,溅起扑灭烧星,楞是没让一柄镰刀近身,技艺不是普通的健旺。
李肆看得悄悄抽气,又是个江湖妙手?看这架式,李卫都远不如他。
不过既然都关了这么久,也不在乎再多几天,就让他们在牢里过年吧。
让于汉翼另找处所关押安家人,把这个孟奎押进庄子的地牢好生把守,李肆只觉有些后怕。先是李卫,再是孟奎,技艺一个比一个好,固然这个天下该没有绝世妙手的存在,可保不住有专业刺客那种角色。就算有短铳防身,对上江湖人物,却还是防不堪防。
“李朱绶和周宁都是这意义,四哥儿,可得把我带上。”
“我们靠着山脊走就好,过了这就能到一条河,那河来往人很多,乘船到连江就快了。眼下就要到年关,年初赶不到,起码得赶上年末吧。
哗啦啦脚步声不止,越来越多人涌了出来,那人见势不妙,称身一冲,像是又要学之前那李卫翻墙而遁。于汉翼号召着人从速阻截前路,人群这一闲逛,那人踹倒几人,竟然返身径直朝李肆奔。
“没的,三娘。十多年前我就走过,当时候另有贼匪,可现在是没了,只传闻有座麻疯院。”
年关将近,统统人都在想着亲人想着家,包含李庄里阿谁孟奎,另有安六安威这一对广州安合堂的不利鬼。
直到熟谙的声声响起,才将李肆飘入天外的思路拉了,定睛一看,是张应。
李肆眉毛忽皱忽展,县里的练勇是他实际把握着,要剿匪没他不成,这是好事,可又是功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