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文姬看着柳依依如此纯熟的操纵,顿时有些迷惑的问道:“云弟看来和依依你比来混的非常熟谙,这些烹茶的招数你竟然学了个实足十。”
这时一向跟从蔡文姬的贴身婢女冬儿俄然掩嘴一笑,然后接道:“姐姐收了这些茶具返来不是也泡过两回茶吗?当时还抱怨说不如云哥儿的香来着。”
蔡文姬一听这话,心中格登一下,脸上固然还是没有半分神采,但是心中的情感却翻涌了起来,本身这些天老是倍感无聊,不管做甚么都是懒懒惰散的,算来就是从袁云分开曹府后开端的,并且现在本身每天都喜好斜靠在这窗前想事,还真是想了很多关于袁云的题目,不会不会,这如何能够,一个十五岁的少年,小了本身五岁呢,这如何能行?必然是错觉,本身不是喜好对方,反是讨厌对方才是,以是才如此针对,应当就是如此。
柳依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中的绣帕,然后点头道:“那卫仲道你可见过?见都没见过他就一命呜呼了,还谈甚么夫家,再说了,你那夫家可没说你甚么好话,你可晓得街头巷尾都在传文姬姐就是克夫命,还未进门就克死了卫仲道,这类暴虐的话也只要他们那种世家大族说的出来,我看当时卫仲道就是色虫钻脑,然后……”
蔡文姬一怔,转眼脸若寒霜的回道:“云弟用这些东西烹茶实在过分华侈,他走后琰不想别人重蹈复辙,以是都汇集了过来,又没地摆放,便扔在了这里。”
但是现在袁云分开了曹府,那前院小湖也温馨了下来,不在每日都会有打闹声传出,统统都仿佛又规复成了畴昔的模样,就是如许让蔡文姬开端不适应了,每日与袁云固然争辩很多,但是蔡文姬是清楚的,本身也学到了很多,特别是当袁云随口念出那些斑斓的诗句时,她就感觉面前之人真是天纵之才,别人挖空心机抓破脑门也没法获得的佳句,袁云念出来就仿佛是随便在地上捡的一样,更气人的是袁云偶然对本身念出诗句一事还用心否定,仿佛完整不记得了普通。
噗哧一声,柳依依掩嘴笑了出来,还特地把面庞挪到了蔡文姬面前,这才压住笑意,严厉道:“这是不是所谓的监守自盗?”
蔡文姬万般可贵的神采微红了几分,恼羞的敲了敲那些茶具,然后对着冬儿道:“快快收了下去,成日的偷懒耍滑,这算个甚么事理?”
“美人卷珠帘,深坐颦蛾眉。但见泪痕湿,不知心恨谁。这么好的诗句,他为何非要当作笑话说给本身听?此人还真是不懂一点风雅。”蔡文姬叨念了一句,这才把思路从脑中赶了出去,然后细心的打量了一眼院中的美景。
柳依依见蔡文姬一脸忧色,也跟着一叹,道:“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,还提他何为,我倒感觉卫仲道是配不上文姬姐的,哪有因为欢畅就欢畅死的?这类人能有甚么担负?还是袁云好,办事不惊,聪明非常,满身都是本领,你完整想不到他下一秒会干出甚么新奇事来,之前那篇《将进酒》文姬姐也听了,试问这世上另有谁像他普通,张口就能作出如此佳作,另有那《阿房宫赋》,更别说当时他一首接一首的倒诗,那景象到了本日我想起来还起鸡皮疙瘩,神仙后辈公然不是凡人能及的,袁云的文采可比卫仲道强了百倍。”
吱呀一声,本身这座独栋小院的院门被打了开来,然后就瞥见贴身侍女领着一名身材柔弱的女子走了出去,蔡文姬一见来人,脸上才有了一些安抚之意,总算不会无聊了,因为柳依依来陪本身解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