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昨晚没睡好,困得很, 可这少爷病犯起来不分时候地点场合,凭他如何困, 坐在车上也睡不着。
陆星延觑她一眼,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。
一秒。
陆星延皱眉,半展开眼,嗓子像睡哑了似的,有些不耐。
那瓶喝了三分之一的矿泉水很快向她抛了畴昔。
“那身份证呢?”
陆星延睁眼,不过半晌,又持续阖眼歇息,只屈腿往前踹了脚。
陆星延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面无神采地持续嚼口香糖,视野也很快移回击机屏幕。
“你走不走?不走大师都别坐了。”
——沈星若收拢箱杆,又将行李箱拎起来半寸,往前一撂。
沈星若脸上没甚么神采,卸下书包扔在横躺的行李箱上,又拿脱手机,将摄像头对准啤酒肚,“‘中年男人高铁霸座,为老不尊的中式巨婴为何层出不穷?’这题目如何样?”
中间白领打扮的女人已经忍他好久,见他脑袋倒过来,忙侧身躲,又卷起杂志碰了碰他,“先生,你醒醒。”
两秒。
啤酒肚没想到这小女人看起来文文悄悄的,竟然还是个硬茬,一下子气得短了路,气势汹汹把餐桌往前一推,就想起家抢她手机。
沈星若很快便找到了B出口。
话刚出口,那水就毫不包涵地倒了下去。
“那然后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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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见了啊。”
沈星若第一次坐高铁出远门,临了才晓得汇泽南站不支撑刷身份证入站,转头列队取票破钞很多时候,幸亏卡点赶上了车。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许承洲听得心烦意乱,一局顺风打到最后崩了,他扔开手机,抬头后靠。
“裴姨,你也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