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月双手接下信放在怀里,“是。”
段碾出来时,楼陌君的身影早没了,跟在他身侧的臣子都在中间嘀咕,
却不想楼陌君竟然搭上了宋之章这条线,不管这是实还是虚,他都不能粗心。
楼陌君早推测丞相会有这一说,轻勾唇角,慢悠悠的开口道:“如果此前提不能承诺,那恕儿臣不做那和亲公主。”
丞相站在一旁,牙齿紧咬,也站了出来,“臣觉不当。”
“丞相慢走。”那几人一向送丞相到门口,看着段碾坐上肩舆走了,才分开各自回各自的家了。
段碾回礼道:“那公主殿下慢走。”
“你且说来听听。”温厚的嗓音在朝堂之上收回。
楼陌君敢如此号令天然是有她的才气的,她手握重兵,也不知她是如何让那些兵士情愿为她肝脑涂地,抛热颅,洒热血,任别人如何威胁利诱都死守着楼陌君。
这是目前为止第一名也是独一一名公主敢说出如许大胆的话。和亲身古便是女嫁于男,现在这楼陌君口中所说的意是要男来嫁于她,而非她嫁他。
宛月立马就出了门,一个翻身就消逝在天涯。
楼陌君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,但又不敢松弛太多,她回身转头看了一眼国师宋之章,宋之章重视到楼陌君的视野,对着她拱手点了点头,楼陌君还以一礼。
寺人立马站出来尖声道:“退朝。”
南嘉国国王楼骋膝下五儿三女,一女嫁作别人妇,一女不过五岁孩童,现在正值适嫁年纪的除了楼陌君就再无别人。如果不能压服楼陌君承诺,那这和亲一事也就没了人选了。
“丞相,您看看这公主,一女子不好好呆在绣阁,偏要上疆场,入朝堂,有甚么资格给丞相大人摔神采。”
此时,一向闷不吭声的国师站出来了,“王上,臣以为公主此话甚为公道,如果公主去和亲,我国便无领兵之人,再者如果军中晓得了公主去和亲,那军中定然会出乱子的。请王上三思。”
“现在我国除了本宫,另有谁能担负将军之位,本宫去和亲了,谁来保这边境?谁来护这国土?”楼陌君不咸不淡地开口,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那些臣子都闭上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