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一出,秦桑便瞪大双眼,满脸的不敢置信。
秦桑愣了好一会儿,竟连话都忘了说。她偏头看了一眼应清,应清的脸上毫无波澜,就像是料想当中普通。她只好又将头回过来,再次看向萧何。
萧何?这是萧何?他来做甚么?
卫岚从速伸手拦住那闲逛着递来的水杯,却还是溅了一身的水。他微眯着双眼,深深呼了口气,无法道:“无……无妨。”
应清看了一眼世人的神采,微微拱手道:“鄙人奉陛下口谕,与秦将军同入军中,帮手其迎战南渊。”
前朝时,京中有南军、北军,别离由卫尉、中尉主管,保卫宫城表里。
这日一早,卫岚便依约来到松雀府,与秦桑和应清一同乘车前去京西校场。
秦桑一怔,她没有想到卫岚竟会在如许的场合说出如许一句话,她愣了愣,却很快明白,这位卫大人,实在是用心良苦。
秦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游走了一番,沉稳道:“秦桑初出茅庐,初次掌军,对军中大小事件尚未熟谙,今后还望诸位多加提点,秦桑感激不尽。”
秦桑看着校场中正在练习的兵士,黑压压一片,甚为壮观。
跟从着卫岚的脚步向主营行去,一旁有些阶位较高的将领,见大司马到来,皆是抱拳昂首请安。
卫岚未作答复,而是转头向营门看去,口中喊道:“将军请进。”
倪镜在这些人中显得比较主动,方才坐下,便看向应清对秦桑问道:“秦将军,不知这位是?”
秦桑白了他一眼,也不好发作,倒是一旁的倪镜此时看向了萧何,非常猎奇的问道:“这位萧将军也曾上过擂台?”
接着,卫岚一次将四周的这几位将抢先容了一番,此中五人是京中常驻的五营统领,别的几位,便都算是一向跟从宋阔交战南境的疆场老将了。
倪镜听她这么一嘉奖,没急着欢畅,倒先是偏头眨了眨眼睛,而后皱着眉一本端庄的摆手答道:“不不不,秦将军此话不当,你我看上客岁事相仿,你却说我少年才俊?这话从你嘴里出来,显得你太老了,不当不当。”
接着,他从速把头转向了秦桑,正色说道:“秦将军,陛下诏中不决出征之日,但依老夫看来也不会太远。这几日,你便在军中多多熟谙,如有甚么疑问,老夫必将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此中一名将领抱拳慷慨道:“吾等身为陛下臣子,自当尊奉陛下旨意。现在陛命令秦将军担负大将军一职,想必秦将军定有过人之处。军中大小事件,秦将军尽管命令,我们受命行事便是。”
靠近主营,营中有几名将领刚好走出,见大司马,世人纷繁跪地抱拳:“卑职拜见大司马。”
秦桑直起家子,抱拳道:“多谢卫大人。”
卫岚向他们点了点头,便带着秦桑和应清持续向前走去。
秦桑点了点头:“卫大人请讲。”
卫岚表示萧何入坐,这才回身对秦桑道:“想必秦将军对此人也并不陌生,老夫那日在擂台见地了二位的比武,这位萧公子的技艺也可谓俊彦,便大胆向皇上求了一道恩旨,封其为骠骑将军,随军出征,助战南疆,还望秦将军勿要见怪。”
世人微微愣神,但一想到方才大司马也是称其为秦将军,便立即恭敬道:“拜见大将军。”
卫岚伸手将她悄悄一扶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秦将军,恕老夫直言,现在你已不再是甚么知名小卒,你乃是堂堂秦川皇子。有些时候,万不必过分谦虚,以免,失了皇家威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