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子越责怪的“哼”了一声,瞪他一眼,笑着哈腰伸手将他双臂一扶,拉了起来:“你可别在这惺惺作态了,我这府中谁不晓得,你何曾这般守过礼数?”
倪镜听他这么说,更是镇静:“你都不晓得,当时我们在红安……”
?”
在这都城当中,能肆无顾忌的和鲁子越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,也就只要倪镜一人了。
其间,倪镜又是灌下了几杯茶,直到撑得打了个饱嗝,才意犹未尽的把统统故事都说完。
拜托毕生之人,他能许你一世安稳,母亲甘愿你……健忘那些仇恨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【承王府】
论前路如何,定要珍惜面前。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
倪镜站了起来,撇了撇嘴笑着打趣说:“你这不是都加封承王了么,我还哪敢冒昧?见到承王,还不得先行个大礼?”鲁子越伸手虚推了他一把,斜眼道:“你啊,从小到大就没个正形,想当年,让你叫我一声殿下都不肯,死乞白赖的非要叫我的名字,还理直气壮说那是因为你比我大,我们还为此打过很多架呢,还记得么
“哦?”鲁子越微微眯了眼睛,猎奇道:“连允喊了甚么?”
陈妃将她送至殿门外,叮嘱她在都城期间要多加谨慎,而后便看着她逐步远去的背影,欣然若失起来。
时过午后,陈妃本欲留她用膳,却又碍于宫规,不得不作罢让她拜别。秦桑在兰芷殿逗留的时候已经太长,即便是皇子入宫给母妃存候,也不成担搁如此之久。
秦桑微微一怔,她明知母亲所指的乃是萧何,却又听出了另一番意义。
倪镜端起杯子抬头就一饮而尽,放下杯子咂着嘴点头道:“啧啧啧,你还真别说,这回领兵的秦桑与萧辞,再加上凤岐山的那位应公子,跟着他们兵戈,真可谓是天机在握,所向无敌啊!”
倪镜一见鲁子越,扬眉一笑,非常夸大的一抱拳,跪地喊道:“倪镜拜见承王殿下!”
鲁子越微微一怔,这个倪镜可惯是个不会夸人的,能让他如此啧啧称奇,想来他们几人,还真有几分本领。
想到这里,秦桑悄悄摇了点头,看着空中沉声说道:“父兄大仇未报,裳儿从未想过放弃。”
秦桑心中微微一痛,她晓得母亲说出这些话都是因为不想让她刻苦。但是,母亲心中那段血泪的过往,又怎能够等闲就放下。
“母亲,你对恒王……”
拜师以后,因倪镜比鲁子越年长几岁,便硬要鲁子越对他以兄长相称。何如鲁子越从小也是个倔驴般的性子,非是追着倪镜让他叫他殿下。
厥后,卫长松得病离世,两人也都各自长大,便也再没机遇日日见面,却总时不时就约出城外,或是骑马射箭,或是喝酒谈天,豪情倒是更加好了起来。
鲁子越点了点头,又给他把杯子满上,昂首笑道:“听你这般描述,我都有些心痒,想跟你们去疆场见见世面了。”
秦桑垂下眼去,悄悄点了点头。
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,还是以大打脱手,被恒王和卫岚狠狠怒斥了好几次。
他越说越欢畅,说完便拍着案几大笑不止。
秦桑摇了点头,眼中有些失落。陈妃见她这模样,拍了拍她的手背,慎重说道:“裳儿,这十年,母亲在这宫中也想的极其清楚,当年送你上山,本是但愿你能学成以后为父兄报仇,但现在,母亲更但愿你能安然喜乐。如果你身边有值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