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,萧何见他加快脚步,竟是小跑着追了上来,不一会儿,脚步声就已是在木十六身后几尺。
齐王也未再理睬他,就任凭他那么跪着,深吸了口气,转眼看向叶阑淡淡道:“叶大人不必放在心上,依寡人看,是连允常日里将他放纵惯了,才敢如此肆意妄为。”
木十六深吸了口气,似是另有些负气般闷闷出言道:“末将辞职。”
只是这番话在叶阑听来已是极其刺耳,却又因着他说的皆是究竟,不好出言回嘴,只冷冷瞪了他一眼,并未出声。
正在这时,齐王看向萧何笑道:“寡人传闻,这回你来了,就不筹算走了?”
。”
萧何听了他这番话,不但没有涓滴怒意,反而感觉这木十六算得上是条男人,坦白直言,毫不避讳。
他这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,几近是咬牙切齿的喊了出来。
萧何听着两人这你来我往虚与委蛇的一番对话,感觉非常好笑。
萧何手无寸铁,被那剑刃逼停了脚步,却并未显得镇静,而是回身远远看了一眼宫门:“木将军,此时宫门保卫还能瞥见我二人,你在这里脱手,也太不明智了些。”木十六冷冷一笑:“你觉得我会怕么?杀了你,大不了陪葬!”
三人皆是一愣,便向他看去。
齐王又看向木十六,微微眯眼,声音减轻了几分:“你也归去吧,好好检验检验,别总将在军中养成的那些坏风俗带到这宫里来!”
叶阑也不再决计拘束,便迈步到一边坐了下来。
解不开的。”
木十六被喝得一抖,但却还是不平气普通,紧紧抿着嘴,过了好一会儿,才不得不重重叩首道:“末将不敢。”
待两人走远,齐王勾起嘴角一笑,重新坐回了龙椅之上。对着叶阑挥了挥手,表示他也在阶下一旁案几边坐下。
只愿,他能感遭到南渊的诚意,记下齐王这份情面。
说完,他便起家与萧何前后出了殿门,穿上鞋履,从小黄门手中拿回佩剑,便仓促拜别。
而此时另一边,萧何不远不近的跟在木十六身后,直到出了宫门,才出声唤道:“木将军。”
叶阑无法一笑,缓缓点头道:“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但愿本日这场戏没有白演,他莫要孤负了陛下的苦心。”
实在,本日齐王特地将木十六唤进宫中,与萧何同时面圣,就是想借木十六之口,来表白齐王的态度。
叶阑赶紧笑着摆手:“不敢不敢,陛下谬赞,此前他在谷中涣散惯了,又在秦川放养了好久,老臣还担忧他此番入宫面圣不懂端方,唯恐冲撞了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