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电脑屏幕上状况越来越败坏的李翰宇,连鞠问犯人的熟行杨新都忍不住感慨一句,“这丫头,倒是有两把刷子。”
直到一句话说完,才认识到刚才问话的声音和连栩有些不一样,他猛地回过甚来,恰好便与眸深似海的董任峰四目订交。
杨新立马冲上前去将她一把拉到边上, 挤眉弄眼地低声道,“说甚么呢你!他的供词都没有拿到,法定拘留时候也还没到, 走甚么走!”
“是。”童言掷地有声,没有一丝踌躇。
这么看来,确如那人所说,他们的确没能找到证据,他嘴角暴露一抹微小的弧度,极淡极轻,稍纵即逝。
“比来没如何出门吧?你身上这件外套都是上个季度的了。”
李翰宇双眸带着异光,“筹议好了?就两个题目?问完我就能走了?”
童言看到他这副神采,就明白这场临时称得上“镇静”的谈天只能停止到这里了。
屋外三人和童言同时竖起耳朵。
童言对他的话置若罔闻,只悄悄摊开桌上的条记本,又在桌下对连栩做了个开录相的手势。
“倒也谈不上信赖,”杨新谨慎道,“犯人已经和先前的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态度不尽不异了。只是……”
“并且,”她顿了顿,“晓得他和秦典的干系以后,我们就能颠覆之前秦典的供词,重新呼唤他过来调查不是么?”
童言点头,斩钉截铁地看向他,“他就是凶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