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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孙君是来发兵问罪的。”陆康沉声道:“孙君但愿我如何酬谢?如果钱帛,我固然没甚么积储,多少还能拿出一些。如果其他,只怕难以从命。国度公器,不敢谋私利。”
孙策眨眨眼睛。“你是谁?”
陆康盯着周瑜看了一会。“我正要派人上计,如果能与你们随行,一起上倒是多了几分保障。公瑾,你能有此心,我甚是欣喜。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,还但愿你能考虑考虑。”
周瑜游移了半晌。“我归去与家兄筹议一下。”
孙策缓缓环顾一周,幽幽地说道:“这太守府正堂但是国度公器,不是明府君的私邸,更不是陆家精舍啊。”
孙策差点笑出声来。人小鬼大,一一查证,我看起来有这么傻吗,那岂不是与统统报酬敌。不美意义,我只是来找陆康的费事,不想扩大化。我不怕事,但也不想多事,你将来老丈人我很忙的,没空跟你一个小屁孩打嘴炮。
陆议难堪地点了点头,有些气沮,如果孙策说他不是太守府的人,陆康教他还是以公谋私,他还真没体例解释。他呐呐说道:“家父早逝,议蒙家叔祖不弃,随行摆布。”
“你说是,那就是了。”孙策回身就走,走了两步,又停了下来,走到陆议面前,蹲了下来,捏捏陆议的小面庞。“你躲在屏风前面,是在听讲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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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策哈哈一笑。“你曲解了。我只是说你应当学点经国济世的真学问,将来建功立业,光大门楣,别在这破牍旧简里打滚,做寻章摘句的老蛀虫,浪费芳华,误人误已,懂吗?”
陆议愣了一下,感觉孙策说得有理,下认识地点头拥戴,随即又认识到孙策这句话是个坑,这不是说叔祖陆康是寻章摘句的老蛀虫吗?他赶紧点头,摇了两下,又感觉不当,再次换成点头,点了两下,又感觉分歧适,摆布难堪,只好僵在那边,满脸通红的看着孙策。
陆康拉着周瑜的手臂,低声说道:“孙将军勇冠全军,孙伯符该当不弱,你如果能与他同业,当是一大助力,可惜董卓对孙将军非常顾忌,他若去长安只怕难以保全。公瑾,你周家久沐天恩,你从叔位列九卿,你有没有想畴昔长安,留在天子摆布,护佑天子。”
汉末固然已经独尊儒术两三百年,但还没有以德抱怨的说法。当然,更没有以怨报德的说法。施恩者最多不图报,受恩者最多也是安然受之,却绝对不会有以怨报德这么奇葩的实际。
陆议脸一红,赶紧点头。“非也,我是说,家叔祖在太守府讲学乃是为国纶才,算不得私事。”
陆康叹了一口气,忧色忡忡。“尔等如此人才,若不能为国效力,实在可惜了。”
周瑜略作思考,躬身领命。“明府君有令,在所不辞。”
周瑜看着孙策,惊奇不已。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孙策这反应也太快太狠了。陆康方才大义凛然的说国度公器不能谋私利,孙策立即反唇相讥,正中关键,陆康底子没法还嘴啊。
陆康身为吴郡世家后辈,官拜庐江太守,被人劈面指责以怨报德,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,倒是难以接受的指责。一旦坐实了罪名,他在士林中的名声必定受损。而对于他来讲,名声就像是鸟的羽毛,是不能有任何毁伤的。
“孙君此言差矣。”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陆康身后的屏风前面传来。孙策转头一看,见两个小儿站在屏风旁,一个约莫十岁摆布,一个只要四五岁。大的眼神清澈,小的却气得小脸通红,双眼死死的盯着孙策,恨不得将他化为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