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策说得没错,如果没有自保的才气,所谓的面子就是一个笑话。
一群杨家部曲从远处赶来,想上前救护,却被林风等人拦住。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方才举起手中的长矛,林风就迎了上去,当头一刀,连人带矛劈为两段,人头落地,鲜血喷溅,一下子吓住了剩下的部曲。虽说他们也习练技艺,平时也和一些不长眼的盗匪交过手,可甚么时候看过如此凶悍残暴的敌手。固然他们人数占上风,面对林风带领的十名亲卫,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接战。
他看向孙策的背影,心头升起一丝畏敬。孙策很年青,但是他的见地却超越了很多人。他或许读的书少,不会引经据典,但是他看题目总能一针见血,一两句话就将敌手逼到墙角。就像高超的武者,没甚么花梢的招法,但是一脱手就直指关键,胜负立判。
杨介瞪着孙策,脸上的肝火垂垂变成惊骇,因愤恚而涨红的脸也垂垂惨白。
孙策无声地笑了起来。“那你说说,我们是该杀那些辛苦种地的,还是该杀那些传贤人之业的?”
杨仪哼了一声,想表示本身的气势,只是被孙策的气势所迫,这一声闷在了喉咙里,没能出来。
如许的人如果具有强大的武力,天生就是魁首,可遇不成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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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喏。”林风应了一声,使了个眼色,两个亲卫松开了杨介。杨介一下子坐在地上,连杨虑、杨仪兄弟都带得跌倒,父子三人滚作一团。
典范的文人作派,沉浸在本身的设想中。大门一关,老子天下第一。至于本相如何,他们底子不体贴。
杨虑被孙策看得不安。在这个同龄人的谛视下,他感遭到了强大的压力,连呼吸都变得非常艰巨,更别提说话了。若非多年读书,涵养气度,他现在说不定会哭出声来。他低下头,避开了孙策的逼视,将杨介扶了起来。
“承彦兄,你说得对,是我错了。”
孙策也跟着站了起来,转头看看小脸煞白,咬牙切齿的杨仪,俄然笑了一声:“传闻你善于算学?”
“杨家家业不小,在这襄阳,撤除蔡家、习家,应当轮到你杨家了吧?洄湖南北都是你家的财产,这洄湖就是你家的内湖啊,不错,不错。”孙策收回目光,笑眯眯地看着杨介。“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们父子,抢了你们杨家,把你家的男女长幼全带回营里做奴婢,你会如何办?是去襄阳向荆州刺史刘表告状,还是去长安向天子抱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