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我们甚么时候回长安?”王方俄然打断了徐荣,不阴不阳地说道:“将士们出征太久了,这南阳又冷得很,很多将士都生了冻疮,想家了。”
与此同时,孙策向安众进发,在故城北安营。
“诸位,孙策已经到了安众,很快就会来穰城,决斗的机会已经成熟。击败孙策,我们不但能占据穰城、冠军,还能敏捷进占宛城,节制全部南阳。”
徐荣笑了,身材向后靠,扬起一边眉毛,轻视的目光从帐内统统人的脸上一一扫过。李蒙低下了头,不敢和徐荣对视,段煨自顾自的入迷,对徐荣的眼神视而不见。王方有些气短,却仍然梗着脖子,瞪眼徐荣,不肯畏缩。
一看这架式,徐荣就明白了。孙策的那方空无一字的手帕已经达到了结果,乃至远远超出他本人的希冀。关南还被关在李蒙的大营里,杀与不杀,辨别都不大。西凉将领的敌意已经构成,只是引而未发。对于这些西凉人来讲,有甚么定见劈面叫骂出来反而好处理,这类藏而不露的敌意更伤人,他连解释的机遇都没有。
“你们是思疑我和孙策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买卖?”
徐荣又看向李蒙。“你来?”
李蒙等人神采大变,有人吓得汗都出来了。徐荣的确没甚么嫡派人马,但现在张辽和他带领的千余马队就是徐荣的亲卫骑,张辽的武功之好,有目共睹,他们几个加起来都一定是张辽的敌手。徐荣真要有歹意,他们一个都活不成。
见王方发难,徐荣反而松了一口气。“王方,丧失武关道但是你的任务。”
李蒙慢腾腾地站了起来。“将军,未能霸占析县是我的任务,但是当初撤往丹阳,坐等孙策,倒是将军的安排啊。”
李蒙面红耳赤,无言以对。
“没错,丧失武关道是我的任务,但是将军如果不放弃析县,我会腹背受敌吗?”
徐荣一通痛骂,骂得西凉将士目瞪口呆。他摆摆手,表示张辽把将旗将令拿了出来,又取下腰间的平南将军印绶,摆在案上。
徐荣哼了一声,拔出腰间长刀,连鞘拍在案上。一声闷响,吓得李蒙等人一颤抖。
王方一下子跳了起来,扯动了伤口,疼得呲牙咧嘴。这让他更加气愤,指着徐荣喝道:“说实话了吧,你从一开端就不想回长安了,对不对?”
王方仍然梗着脖子,肆无顾忌。“敢问将军,当初为甚么不强攻武关,而是挑选异道突入南阳?”
段煨一向在装傻,俄然被徐荣点名,顿时有些慌,连连摇手。“将军,我可没这意义。”
“谁情愿,别客气。段煨,这些人内里,你最有智谋,你来吧。”
徐荣内心苦。他现在是内忧内乱。孙策一方手帕挑起了西凉将领的杀机,又来得太快,底子没给他窜改战略的机遇,被屠城吓坏的百姓把孙策当作了救星,尽力支撑孙策。就连临时没法和孙策获得联络的穰城、冠军两县也有了底气,果断不肯投降。
“诸位,如果我现在命令将你们全数推出去斩首,你们跑得掉吗?”
“那孙策抢占析县,我命诸君奔袭,诸君又是如何做的?”徐荣的神采变得峻厉起来。“从伐鼓到反击,你们迟误了多少时候?如果你们能令行制止,敏捷反击,孙策能进析县吗?李蒙,你奉告我,你追到孙策的时候,他是不是刚进析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