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寒初辞都要吐血了,心想你们这群老司机真是套路太深,让我把仇恨拉的稳稳的。
楚封瓷:“……”这锅我不背。
未几很多,刚好拿捏住了这一分之差。
楚封瓷突然被捏了脸颊,有些含混的说道:“这是抨击?”
楚封瓷神情安静,眉心却蹙紧了一些。滇红重在苦中回甘,滋味醇厚而明朗,这茶香,却仿佛太甜腻了些。
“……好标致,老夫从未见过如此都雅的红茶!”
但是垂垂的,评委的神采倒是变了。
岁寒听完,摸着下巴自语道:“听上去,我家袖子的紫芽更奇怪些,略胜一筹了。”
风韵绰约的像是峭壁上生出的松柏,那神采竟然让人移不开目光了。
即便是前面两盏冷傲的变异茶种,评委们也未曾未用茶之前,就如许赞誉。可想而知,这杯滇红给他们的希冀有多大了。
翻青袖有些冷酷的瞥了张瞬息一眼,那张向来没甚么情感起伏的俊美面庞上,竟然模糊透出了纠结和嫌弃。
没想到,倒是让楚封瓷的“先上必输”说中了。
“香气浓烈,滋味悠长。有这些年青人,该是茶师界的大幸啊。”
比起紫金袍标致到夺目的表面,它的口感却与那淡淡的暗香不符,带着厚重浓烈的茶味,恰好弥补了紫鹃茶略显薄弱的口感,更显出一种沉稳的秘闻。
金色的茶汤被抿进唇舌,细细回味。评委脸上销魂的神采,的确像下一秒就见到了天国。
先闻香,后品茶。流进唇舌间的茶汤,自舌尖津润到上颚,再到舌根,留下了分外浓烈的甜美茶香。
温茗茶赛的直播本就是大爆,现在状况一出,会商频道就更热烈了。
张瞬息为这场比赛支出的心血,也付诸东流,实在是时也命也。
因而在心中小小挣扎踌躇半晌,就让这“紫金袍”盖过了心头“紫鹃茶”第一的位置,夺了魁首。
他这话一出,其他评委也沉默了,纷繁可惜了这盏好茶,如果没有那甜腻味道滋扰,哪怕摘取魁首也不是难事。
略一遐想,就感觉表情极好。唇角翘起,笑容或与平时普通无二,却让人不由沉湎在那和顺神采中。
因为岁寒初辞不加粉饰的音量,其他悄悄看戏的茶师想不听一耳朵都难。
……
即便有“紫金袍”之色珠玉在前,面前用形状雕镂古朴的竹杯里盛着的茶汤,还是让人从视觉上获得了满足的享用。
“紫芽?”岁寒初辞渐渐将这个名字碾碎在唇齿间,仿佛想将它和那杯色彩亮泽的茶汤联络起来。
滇红向来是很美的。
岁寒初辞:“……”
张瞬息见岁寒一脸“方才直播了剁吊”的见鬼模样,很和蔼的道:“恭喜啊。”
恭喜岁寒茶师成“茶道第一人”,噫嘻嘻嘻。
面色冷硬,表情不佳的翻青袖。也只是睁着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,惊奇的看着岁寒,仿佛奇特他如何如此智障。
就连岁寒初辞,也是方才压了口清泉水,便见到楚封瓷垂首低笑的模样,怔愣了半晌。
评委们不晓得那滇红之茶出自谁手,存眷比赛的公众们是晓得的。
岁寒初辞笑眯眯回:“这是我的宠嬖啊,楚楚宝~贝~”
“也不是这么个理,年青茶师,多该鼓励创新的。”倒是有个大众评委,撇了撇嘴,这么辩驳道。
那杯口都微微倾斜,让泉水漏出来了些,打湿了手指,才回过神来――也不知楚君想到了甚么,竟笑得那样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