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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君抬眸睨了他一眼,“不喝,走开!”
苏夏愣了愣,反应过来要把他拉走时,已经好多人围过来。
苏夏表示得太较着,这类不加粉饰的行动,成君都看得出来她的意味,叶成程有些好笑,“你们常常来这里玩?”
陆仁洲很快也扶着吴若水走出来,他扬声又叫了她的名字,“过来帮手。”
她喝了一口饮料,又一次往帐篷的方向瞄去,“咦”?
成君又不吭声了,但是接下来一全部早晨,她都粘着他,他去撒驱虫药她就握动手电,他抬头喝水她就低头玩沙子,他跟吴若水说话她就挤到两人中间。
夜深了,乐队和玩闹的人垂垂散了,海边略微规复了安静。偶尔有人打闹,声音也在海风中垂垂消弭。吴若水偶尔还跟陆仁洲轻声扳谈,时不时地冒一两句英文。
“被一群女色鬼包抄了。”
那不远处,可不是两个黑黑的身影紧紧贴在一起。成君只觉眼皮突突直跳,声音也有些锋利,“你们在做甚么!”
“我就是要看星星,你借一下嘛。”成君不管。
叶成程共同着她的行动,也抬高声音,“你说呢?”
陆仁洲没喝水也生生呛了一下。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女人骂色鬼,感受实在太奥妙,陆仁洲莫名其妙,“我如何色了?”
陆仁洲走到吴若水身边,把红花油递给她,“擦点药歇息一下,明天应当就好了。”
“东西都在这,得留一人看着。”陆仁洲说,“要不我去玩,你在这守着?”
“困了就回帐篷睡,明天还要夙起。”陆仁洲说。
叶成程和苏夏微醺着脸返来时,两人都有些喝高了。苏夏看着舒畅地枕在陆仁洲腿上的成君,又看了一眼吴若水,眼睛眨了眨,眯着眼笑道:“这海风吹着,以天为被地为席,另有帅哥枕,真会纳福!”
估计差未几了,苏夏给成君拿了一瓶饮料。然后举着酒走向叶成程,将酒杯递给他,挡在他身前,娇媚地扭解缆体,其他女人见机地退开。
她回身迎着陆仁洲站起来,脸上规复了惯有和顺的笑意,看着他走来。一步两步,他俄然愣住脚步。
陆仁洲看了一眼她的脚,让她等一下。吴若水轻声“嗯”了一声,瞥见陆仁洲弯下腰谙练地把成君抱起来往帐篷走。
三人坐在帐篷不远处,陆仁洲:“真不想去玩?你哥又叫你了。”
成君看了他一眼,佯装听不见,踢着脚下的沙子,大步走出去。走到一半,又顿住脚步,咬着唇杵在原地。
“哼!”成君扭头不看他,再较着不过的嗤之以鼻。
看着很好相处的人,实际上老是规矩客气地保持着交际间隔,让人不能将回绝也没法等闲靠近,吴若水有些自嘲地笑笑。
小女生的设法大抵就是这么无厘头,陆仁洲如许想。他伸手把成君头发揉乱,退到帐篷外,把她从地上拉起来,“你哥呢?”
成君专注把身前的沙子堆成山,抬眸看了他一眼,眼睛特别亮,脸上却毫不粉饰鄙夷之色。陆仁洲一手撑在膝盖上,抵着唇低低笑出来。吴若水隔着成君,侧眸望他,竟微微有点失神。
几人又聊了一会儿,苏夏有些撑不住,“我不可了,去睡了,你们持续。”临走前,眼睛还在陆仁洲和吴若水身上转来转去,带着坏笑朝吴若水挤挤眼。拍拍裙子就走了,叶成程起家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