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夫让人都散开,把她放平在长椅上,喂了点盐水,好一阵她才缓过来。醒过来后,老大夫要给她消毒包扎,她说甚么也不肯了,行动间伤口又有血溢出来。
她捂着下巴,一咕噜爬起来,“嗷嗷”叫,脚下生风持续逃命。
林爱贞见状又不耐烦地尖声骂,“让她闹,别管她!这类不利货,不让她吃点苦头她不记疼!你也不看看这里统统人都因为你迟误多少事?”
电话转到他手上,成君就挺委曲地抱怨,“你如何那么快就走了?”
她的脸小小的,下巴贴着一块大大的白纱布,脸上另有泪痕,看起来有点风趣。陆仁洲微微一笑,轻声,“好了。”
阿婆叫他儿子踩着三轮车送她去找镇里的赤脚大夫,老大夫一见也是吓一跳,皱着眉说:“这不可,这得缝几针。”
“那你下次来樟芗的话,记得来找我。”
阿婆一听更急了,“你别哭啊,我顿时叫人送你看大夫去啊。”
成君吸气,小声嘟囔,“我感觉这几天还是别吃东西好了。”
“陆哥哥,我还觉得明天是做梦呢。”成君不敢大幅度地张嘴,只能咬着牙快速说,声音听起来也怪怪的,“本来真的是你!”
即便她几近快记不清他长甚么样了,可她仍然记得有那么一小我,给她带来过巴望已久的暖意。
再过一个学期,她就小学毕业了,还是个野丫头。间隔上一次见陆仁洲已经一年多畴昔了。
只是没跑两步,就被林小光爸爸揪住后衣领,“兔崽子,你……”
陆仁洲开车送她们回家,成君坐进车里,才渐渐放松警戒,没一会儿就在后座睡着了。林爱贞坐在她中间,眼看着她的脑袋晃来晃去,没有脱手扶住的*。他扶着方向盘,从后视镜里淡淡看了一眼,一起无话。
“……不能动了。”成君困难地说。
粥中间放着一袋刚开封的燕麦片,底下压着一张纸。天气灰蒙,她眯起眼睛看:饿的话本身冲点燕麦粥,有事打我手机。——陆仁洲